现代政治学在感情上完全是精英主义的。他们认为,现代国家的复杂性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至于只有专业政治精英才能应付。虽然古代雅典的市民也许能够管理一个普通城市国家,但是他们在面对现代国家的全职官僚体系时就会措手不及了。因此,我们需要职业政客和有报酬的智囊团。事实上,我们知道这些职业政客在面对坚决的行政部门时,并没有实际的力量,更无法激烈地质疑给他们提供事业机会的现有体制。更根本的问题在于,对专业技能的论证混淆了两件事。一方面,在诸如公共健康、技术以及军事等领域的具体问题上,存在技术专家知识的问题;但另一方面,还有普罗泰格拉所谓的“politiketechne”,即政治判断的艺术。普罗泰格拉认为所有人都平等地拥有这样的政治判断能力。在处理利益分配问题上,德拉姆查珀尔的店员和威斯敏斯特市的议员具有同等的决策能力,因为他们都不具备所谓的相关的专门知识。另一个反对经典民主制度的常见说法是,这一民主是奴隶主的民主,因此什么也不能教给我们。一方面这种反对意见恰好是不相关的:直接民主制度的现代倡导者并不准备重新引入奴隶制度。此外,这个观点是以对古希腊社会的错误观念为基础的。雅典并不是奴隶主的政治,而是自由公民的民主。奴隶被排除在公民之外,但是大多数的公民并非奴隶主。大量的平民(demos)由贫穷的农民以及工匠组成。德谟克拉西(demokratia)的体制,是他在反对富人阶层即大地主大奴隶主们的阶级斗争中使用的工具。后者更赞同寡头制度,并最终在罗马帝国的帮助下强行实施了这一制度。一个更加乏味的反对意见聚焦于规模问题。不可能把现代国家这么多公民都集中在广场上来讨论国家事务。但这个观点忽视了现代科技的力量。电视技术已经造就了地球村。[1]在每一台电视上装一个控制台,让我们每次电视讨论后进行投票。这在技术上不成问题。时事栏目定期抽取观众对政治家进行问责。在节目上,普通民众对政治家进行问责,其严厉程度远超过通常质询他们的二流政客。他们会让一个普通妇女就阿根廷战争中沉没的贝尔格拉诺号,对撒切尔进行问责。我们有充分的信心去相信民众有能力在每次辩论之后进行重大政治决策。现代国家,如我们所言,是基于中心化等级化的原则。民主制度则提供了一个不同的模型。在民主制度下并没有政府、没有首相,没有总统也没有政府首脑。国家主权力量是在人民大会手里。国家的特定职能由抽签产生的法庭或官员执行。权力既不会一直在底层也不会一直在高层,而是分散的。我们可以大致设想这些理念在今天可以如何实行。首先,人民主权可以通过电视辩论之后的电子投票来行使。为了保证人们得以普遍行使这种权力,电视以及投票电话作为宪法权利应无偿提供。这就类似于雅典给穷人参与陪审法庭之类公职的津贴。由于只有一小部分要在国家范围内作出的决议需要让全民投票表决,其他公共机构可以由有多数票的陪审法庭进行监督。广播部门,水源管理局,邮政以及铁路部门都需要处于委员会的监督下。这些委员会的委员是从对应机构的用户和工人中抽签产生的。这样的委员会不对任何政府部长负责。恰恰相反,一个足够庞大的随机样本就能代表全体人民,是民主制度所依赖的原则。处于民主制度下的每一个个体都有可能在某个时候被召去服务于某种委员会。并非所有人都会服务于某个国家级的委员会,但是每个人都有望参加某个学校委员会,地方健康委员会或是工厂委员会。如果人们都直接参与国家的管理,我们就不会再见到作为现代选民典型特征的愤世嫉俗和政治冷漠了。作者: HAD 时间: 2023-8-3 17:19:24
制度的设想与建设同样是一种斗争
《走向新社会主义》就是这样一部著作。本书作者之一保罗·科克肖特(PaulCockshott)是苏格兰格拉斯哥大学的计算机准教授。在从事计算机科研之外,他撰写了一系列经济学书籍,其中包括《走向新社会主义》(Towards a New Socialism)和最近的《经典经济物理学》(Classical Econophysics)等。另一位作者阿林·科特尔是美国维克森林大学的经济学教授。他的研究主要聚焦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经济物理学。
还有一个就是我发的那个链接的内容
这两人没有一个说要丢弃原则,也没有一个说要放弃你说的那几点要求
反复斗争,防止独裁没有一个合适的方法只是空话 作者: HAD 时间: 2023-8-4 14:5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