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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刘司墨执着于经济独立,工益与大三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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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3-3-1 08:48:2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远航一号 于 2023-3-1 11:08 编辑

【一个分析】为什么刘司墨执着于经济独立,工益与大三权?


浪潮社


https://zhuanlan.zhihu.com/p/610075840




事先套盾:本文不意在迟迟地攻讦刘司墨本人,也并不打算吹已经够多的反未口哨,而只是希望提供一个相对更“唯物主义”的分析视角来解读。为什么刘司墨形成并执着于所谓我所称的“有机市民路线”和相应的世界观?即作为实践主体的富裕市民;作为具体实践手段的工益;以及作为实践目标的大三权的结合。当然,本文不能完全实现上述任务,因为笔者其实并不热衷刘司墨本人的奇思妙想,也没有足够的耐心认真读完所有“行动建议”,而仅仅希望作一个对其实践的评估、来自外部视角的整理以及独立的进一步见解。因此一定会有相对多的臆想和武断成分,希望各位在阅读时自主消化理解和批判。

在讨论所谓“有机市民路线”之前,笔者希望先给“有机市民”下一个更具体的定义。所谓“有机市民”是指:在作为社会的生产者=社会身份外有自己意见、理念和道德观的独立非异化个体。个体的独立性在零散的意见、系统的理念和世界—道德观的生产来回之间加深,并能为这种独立性的内容付出阶级生产与再生产以外剩余的时间,劳动能力以及资金。而显然,刘司墨梦想中的组织便是这种极大发展了的有机市民之和(而事实上,我们也不难看出刘司墨的领导权建立在对这三种有机市民的形式与内容的不断生产之上)。

有机市民的传统不可谓之不深远,事实上,我们不难看出目前的主流康米皆是这种路线。但为什么实践到刘司墨身上却发生了如此的变化呢?我们应该首先关注刘司墨的组织尝试以及这种尝试是如何失败的。刘司墨第一次尝试从他的拥簇那里集中资金办事,形成组织搞实践是卖苏打水,通过商品的中介把资金从他的拥簇那里提取并集中到他本人手里。但根据本人朋友(前未派)的说法,苏打水的盈利好像不能算非常理想。那么进一步推理,“工益”和他的直播便是为数不多的能继续提取并集中资金的渠道和手段。停一下,我们现在回过头来看,是不是少了什么?“正常康米”是怎么集中其有机市民成员的资金和劳动能力的?资金来自募捐、派对内集资、派对费;劳动能力来自线下的各种集会和统一决议。现在情况至少明了一些了。我们现在能看到,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刘司墨没有办法像正常康米那样直接提取其有机市民成员的剩余劳动力使用、时间和资金;或者说,一部分源自他的学生基本上还不够“有机”、一部分源自他的生产者(教师)身份、一部分源自没有办法直接组成一个party。因此只能停留在低级的阶段如商品(直播贩卖有机市民内容和苏打水),以及工益来进行必要的提取和使用。事实上,贩卖商品意味着刘司墨是在与他的拥簇建立着一种生产和消费的关系,甚至不意味着有机市民的关系,这也构成了刘司墨直接提取资金和劳动力的阻力。工益倒是的确真正找到了一种办法绕过商品中介直接提取和组织他的那些学生。

这正是笔者摸不着头脑的地方。我们明显地可以看到,对有机市民的直接提取和组织是如此困难,并且收效微弱。正如对刘司墨的最常见的批评说得那样:刘司墨就是通过工益能把他的学生有机地组织起来而绕过生产消费关系的中介,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再工益能上益过大他者下益过马云?唯一稍微显得理性的解释是,刘司墨只是想借助工益更大程度地组织起他的学生进行教育和锻炼。但员外施粥的教育作用效果,我姑且先蒙在鼓里。而且尴尬的是,刘司墨似乎“真的”相信他的策略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价值,以至于围绕着工益编织出了三大权和工益撬动三大权发展的神话。对于我来说,刘司墨是如此地执着于三大权,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工益手段进行辩护,证明为理论上的必要而回溯地编织出的世界观。可为什么真的要着急于证明苏打水和工益理论上必要呢?笔者不明白。

接下来是笔者自己的一家之言。我认为,要从事政治活动,进行政治结社,有以下三个阶段或者说三种关系:消费—生产的(关系)阶段,有机市民的(关系)阶段,先锋队的(关系)阶段。这三种关系或阶段只是出于便于理解的目的,我们才分开来说。而在实践的施行中,关系往往是以某种形式进行复合的。对于组织来说,衡量其政治实力的重要指标是提取并动员(其成员)资源的能力。公转组织无论要做调研也好、融工也好、作宣传也好,无论什么工作都需要能被投入的资金、能被投入的劳动力和能被投入的时间。拿刘司墨本人举例,他的长处是他能生产巨大多的有机市民内容(笔者看了为之汗颜)供他的学生们进行消费。在这一消费过程中,他的学生们逐渐变成了有机市民;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仍然停留在消费—生产的阶段,并且因为众所周知的这样那样原因无法升级。那么,停在消费—生产的阶段,组织能集中和调动的资源就是有限的。对时间来说,消费者“什么时候”去消费刘司墨的思想都是不能被确定的。而劳动的能力和资金在这个阶段甚至都不能被区分开,能被得到相对有效集中的只有消费商品换来的资金。我们现在看到最多的所谓“左翼”,在现阶段还只能说是革命/左翼历史政治爱好者与消费者。

而在有机市民的关系和阶段里,有机市民的集体可以相对有效地通过(合法的)手段去支配和提取其成员的剩余时间、劳动能力和资金;这也是为什么像spd这种停留在有机市民阶段的派对喜欢一味地扩大派对员数量,因为派对员的数量就意味着能汲取和动员的资源的扩大。但这种模式的隐患也不可谓不大,随便列几条我们就能明白:派对员数量的盲目扩张会削弱其内部凝聚力;投机分子付出往往是为了有回报;过于依赖形式程序的权威因此法律的打击能轻易地切断组织汲取和调用资源的渠道。有机市民最重要的特征是他们愿意为了自己的内容:意见,理念和道德—世界观(甚至包括哲学)付出许多剩余的时间、金钱和劳动能力,但他们仍然极为看重自己在社会之中的位置,认同自己的社会身份,追求在阶级的再生产中保持或提高自己的位置。他们仍然首先是一个市民(要经济独立,要团结在车房附近)他们的首要任务仍然是在阶级生产与再生产中取得优势。笔者曾经读过一段话:读哲玩玩也就可以,别真当真把自己陷进去耽搁现实生活了。有机市民的心态可以更加玩味一点:读哲/左翼理论可以,但最好这种哲和理论不是要我倾家荡产,整天把脑袋提裤子上....

正因如此,自觉地脱离了市民身份和市民定位,不再追求一种阶级保存和上升的生活的稳定性的主体才是先锋队主体。先锋队的成员必须是这样的存在:他是社会的自觉反叛者,他不认可自己在社会之中扮演的角色;对于先锋队来说,他不谋求在社会之中占据某个位置,而只是出于生存的极小限度或组织,同志的需要才在社会之中扮演某种角色;他无私地为了正义的事业进行付出,他为了更好地服务于正义的事业不惜牺牲生活必要的资金,休息和娱乐的时间;他们不仅能最大地奉献剩余的时间,资金和劳动能力,而且还可以尽最大可能地挤压和压缩必要的阶级生产与再生产时间,资金和劳动能力;他们不是为了追求一己私利而劳动,而是像普罗米修斯那样为了全人类的幸福受苦受难。马克思如何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成为了先锋?各位朋友们,如果我们看过马克思的传记,就能明白马克思为了理论和发展工人有机关系牺牲和付出了多少。至少他牺牲了稳定的工作,健康的身体和家庭支出的平衡。不应当否定马克思的困难有许多被燕妮和恩格斯所承担了,但正如恩格斯明确地说过的那样,如果马克思愿意抽出一定时间和精力用来平衡家庭的支出,那么他完全可以获得一个稳定的生活而不必债务缠身。也同样如葛兰西所说的那样:一群被将军带领的士兵失去领导后会溃败,但一群将军那怕一无所有,但也“总是能”重新以某种方式组织起来形成新的军队。先锋队关系的最重要意义在于他们是无私奉献的公转英雄的典范,公转榜样的作用是刺激人去追赶个人价值,人性和英雄伟业,一言以蔽之,追赶巨人到达的高度。那些希望激励士兵进入战场参加战斗奉献生命,把自己的脑袋掖在裤腰带上的人,必须要能激励自己先作出同样的壮举。顺便一提,因此,先锋队铁的纪律必须建立在自律、自觉和奉献精神的基础之上;必须建立在政治理解和自愿的基础上推行公转的纪律。笔者甚至不禁想这样说:如果有谁真的希望评价这个时代的左翼德性,那就必须自己先做一个称职,合格的领袖来激励人们,来看一看,挖掘一下他们到底有没有潜力。猫对那些不尊重农民公转性的人就是这样的看法:他们批判农民缺失公转性,却从未想过有史以来很少有人真正关心农民的福祉,很少有人能作为称职、合格、有着真正体现在行动中的信仰、坚定清晰的理论体系和目标、热情似火的公转领袖激发农民的公转潜力。

笔者不是在说,我们需要从“消费者”到“有机市民”再到“先锋队”。相反,这三种关系是平行的,这三种主体性在同一个主体的舞台身上上演。某种意义上,关系与关系之间的互动,领导,交织会导致三种主体性本身的转变:有机市民可以转化为不惜反抗强权,为无产阶级进行服务的有机知识分子;消费者—平民可以在恰当的纪律和组织过程里为组织提供主要的资金和舆论支持。主体的某种改变甚至飞跃是可能的。葛兰西正确地意识地一个party应该是一个复合体,由“消费者/平民”—“有机市民”—“先锋队”这三种要素进行组合而成。但显然,问题不在于一个真正的历史性party必须要有这三个要素(某种意义上,我们看到的是平民—贵族—国王这一结构的历史性重演),而在于一个真正历史性的政治实体必然会被它包含的某个要素“反过来”形成决定性的霸权,并对整个实体产生决定性效应。刘司墨的困境恰恰发生在他不想满足于自己智术师—有机市民内容的生产者的角色和位置,而要做一个有现实效力的组织领袖;但他的学生又都是要在将来顾及个人事业和阶级上升(保持),必须要把首先的资金,劳动力和时间投入到阶级的再生产中。因此刘司墨才必须要求他的学生争取更进一步的生存条件,争取更多的剩余时间、资金和劳动能力,争取个体独立,挖掘现存市场的剩余购买力。刘司墨整个组织的策略就奠定在对有机市民要素的进一步开发要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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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3-3-1 11:13:01 |只看该作者
这次批判未明子的是另一路江湖?

貌似还喜欢讲葛兰西、西马

说起葛兰西,有人分析说,现在美国“新保守派”的智囊,也就是美国统治集团中最反动、最好战的帝国主义分子,历史上(年轻时)一度都是受“葛兰西马克思主义”影响的左派分子,而苏式或斯大林马克思主义者反而不大可能出现这种从极左到极右的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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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3-3-1 11:20:38 |只看该作者
远航一号 发表于 2023-3-1 11:13
这次批判未明子的是另一路江湖?

貌似还喜欢讲葛兰西、西马

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为什么西马更容易被招安?苏马反而没那么被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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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3-3-1 12:43:44 |只看该作者
别说,虽然里面有些西马词汇看得有点费脑,但是这篇文章其实是言之有物的,也是说到了未明子的实在困境当中,比那些“左八股”强多了。

而且最后这一小段:
刘司墨的困境恰恰发生在他不想满足于自己智术师—有机市民内容的生产者的角色和位置,而要做一个有现实效力的组织领袖;但他的学生又都是要在将来顾及个人事业和阶级上升(保持),必须要把首先的资金,劳动力和时间投入到阶级的再生产中。因此刘司墨才必须要求他的学生争取更进一步的生存条件,争取更多的剩余时间、资金和劳动能力,争取个体独立,挖掘现存市场的剩余购买力。刘司墨整个组织的策略就奠定在对有机市民要素的进一步开发要求之上。

其实和红中网里对未明子的行动方向做出的“非革命形势下此类经济活动存在上限并且可能不可持续”的判断是有共通之处的,我觉得这篇文章可以留作一个参考,至少相比“黑哥儿”那样的货色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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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3-3-1 19:55:11 |只看该作者
Drascension 发表于 2023-3-1 12:43
别说,虽然里面有些西马词汇看得有点费脑,但是这篇文章其实是言之有物的,也是说到了未明子的实在困境当中 ...

我想vmz的群众基础或许就是这些小资产阶级中上层,毕竟他一开始吸引人的“套路”就是哲学,要读懂理解他这套东西,没点阅读量是不行的,他吸引的就是这些有阅读量同时又是共产主义“同情心”的人。 这样看我倒是理解为什么西马会那么针对他了,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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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3-3-1 21:32:19 |只看该作者
西红柿收割机 发表于 2023-3-1 11:20
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为什么西马更容易被招安?苏马反而没那么被招安? ...

其实并不是西马或(所谓)“苏马”容易被招安的问题,而是两者背后的阶级谁更容易被招安的问题。

前者一开始就是知识分子和学生的精神狂欢,从来没有和哪怕是本国的工人运动产生真正的联系,最多搞几个身份政治的花瓶。后者要么是工人运动的产物,要么本身就是反法西斯游击队出身。

招安前者的阶级基础花销很低,招安后者的阶级基础可就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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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3-3-1 23:01:46 |只看该作者
远航一号 发表于 2023-3-1 11:13
这次批判未明子的是另一路江湖?

貌似还喜欢讲葛兰西、西马

我看傅正的视频介绍说新保守主义是祖师爷是托派,反共狂热多少有些反苏的成分在。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Qv4y1P7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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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k: 2

8#
发表于 2023-3-5 13:02:59 |只看该作者
这篇的批判在复读领导权理论,但给出的建议就差点意思,造一个先锋党的历史机遇是不可能等来的,当下我们是不可能拥有一个党也不应该以拥有党作为目标,在非党状态下维持先锋队并起到灌输作用,进行阵地上的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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