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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夏洛茨维尔到巴塞罗那的血 —— 这既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

2017-8-21 22:18| 发布者: 赤旗| 查看: 1766| 评论: 5|原作者: 赤旗|来自: 作者供稿

摘要: 在一个充满丑恶、仇恨、贫富分化与社会对立的异化社会中,空泛的“爱”是没法消弭充满社会中的恨,如果无法、不敢或者蓄意不指明“恨的根由”,那么本来应该作为社会根本矛盾的阶级矛盾则会被异化为其他各种“用来转移实质矛盾焦点”的“伪矛盾”。

从夏洛茨维尔到巴塞罗那的血

——这既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赤旗

 

死人了,又死人了,还会接着死人;等我们对远方的死者不再大惊小怪时,我们就该做好让别人去死或者自己去死的准备,因为这个世界充满恨。

 

817日(周四),在西班牙的巴塞罗那(Barcelona)著名旅游区兰布拉大道(Las Rambles)发生恐怖袭击,据媒体报道伊斯兰恐怖分子驾车袭击行人,目前已导致来自24个国家与地区的13人死亡,上百人受伤;而

在距离巴塞罗那约不远的海滨城市坎布拉斯(Cambrils)和200公里远的阿尔卡那(Alcanar)也分别发生自杀恐袭行动与旅馆爆炸,警方与恐袭疑犯交火已经导致6名嫌犯死亡,有数名警察与平民受伤。伊斯兰哈里发(IS)已经宣布对西班牙恐怖袭击负责。

 

就在5天前,812日(周日)在美国佛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镇,因为官方决定拆除公园中前南方邦联军将军罗伯特·李的青铜雕像,全美国的千余名极右白人种族主义者、三K党徒及新纳粹分子在当地集会和烛光游行(Unite the Right Rally),反种族主义者和左翼抗议者也在当地进行反集会抗议,双方发生暴力冲突。期间,一名年仅20余岁的白人极右支持者杰姆斯· 菲尔德(James Field)开车冲撞反种族主义者集会,导致包括32岁的前律师助理赫耶(Heather Heyer)死亡,另有19人受伤。这也是一次明确的恐怖袭击,但美国极右翼分子与活动组织者竭力否认这是恐怖袭击。

 

从海外到中国,中文网络上各种评论叠出,尤其是倾向右翼的川粉的喧嚣一时说,“川普大统领是现在世界上不多的三观很正的总统,他说的都是实话”、“意淫民主打败恐怖主义。民主风潮就和当年共产主义一个德行”、“3K党起码说了真话,相比香甜的空气,这才是真实的美国”等言论,即使客气地也会模仿川普大统领说一句“两边都有责任,都有好人坏人,你们不客观。”

 

而且,巴塞罗那的恐怖袭击仿佛使极右翼势力扳回一局,潜台词就是看见没有,你们这帮该死的“白左”(或者黄皮白左),你们鼓吹把穆斯林难民放进来导致今天的局面,你们去用你们“爱与蜡烛拥抱“穆绿”恐怖分子吧!”,你们才是祸国殃民的内奸,破坏民族主体性与社会稳定,等等。仿佛今天世界上出现的乱局,都是因为“政治正确”的“白左们”导致的。这个世界是“白左们”搞坏的吗?

 

周三(816日)白宫幕僚长前极右翼媒体编辑班农(Bannon)在接受美国左翼媒体“America Prospect”采访时表示,“如果左翼仅仅关注种族与身份问题,我们会继续关注经济民族主义,我们就能摧毁民主党。”(If the left is focused on race and identity, and we go with economic nationalism, we can crush the Democrats.)

 

就事实而言,班农此处说的确实是句“真话”,而且很多“政治正确”的“白左”的错误也恰恰在于此。“白左们”确实犯了很多错误,但导致问题的却是资本主义。

 

今天西方的“泛左翼”(白左)往往相信或者愿意相信“爱与和平的拥抱”与“天下大同的人类和谐”之类的美好说法。但事实上这种对于未来的良好美景,不是在今天这个充满贫富分化、阶级对立、族群撕裂的社会所能实现的。要实现“自由人的联合体的天下大同”无不需要付出艰辛与血汗,乃至生命的代价,而且只有将“历史的轮盘”彻底地颠覆才可能实现。

 

被右派诟病的今天所谓的“政治正确”,无一不是过去数百年间血与泪、铁与火的反复较量的结果,从埃及金字塔奴工的罢工到古罗马的斯巴达克斯起义,从周朝的国人暴动到陈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从克伦威尔与查理一世的弑君与鞭尸、从巴黎的巴士底监狱的造反到美国惨烈的内战,从苏俄1917年革命与血腥的战到中国1949年革命的胜利,工人争取八小时工作权、女性争取政治普选权、少数族群争取平等待遇,铺就人类进步的“轨道”是前人的血与累累的尸骨。

 

资本主义社会的根本矛盾是阶级矛盾,是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二战之后,尤其是1990年代苏东剧变后,当时世界上最激进的社会运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彻底陷入低潮后,与资本主义媾和百年的社会民主主义(以及由此衍生出的“第三条道路”)成为西方世界的“所谓左翼”主流,其甚至丧失了在19世纪时鼓舞百万产业工人抗衡资本的活力与发自阶级义愤的雄心。资本主义稳定期小布尔乔亚的文化熏陶导致“泛左翼运动”内部日益的体制化、官僚化与循规蹈矩。

 

“白左”们在面对真正决定社会分化的大问题(诸如阶级关系)上畏手畏脚,唯恐越雷池半步,甚至不愿提及“阶级”二字,而在社会分化的身份政治和其他现象夫则“入戏过深”,对远在天边的问题,悲天悯人忧心忡忡,而对近在身边日常发生的制度性问题,则避而不谈;为了所谓避免吓着中间派(当然今天很多“泛左翼”本身就是中间派)首尾两端,不敢把“革命”之刀亮出来,而在与极右翼争夺群众时,缺乏信心,无法直指命门针对资本主义的矛盾本质。反而让极右翼用“犹太资本”、“懒惰的黑鬼”、“贪图福利的温和穆斯林”、“伊斯兰恐怖分子”之类的“形容词”掩盖“劳资矛盾与殖民剥削”等本质问题。

 

如果说在资本主义社会稳定时期,多元社运化的“泛左”更多是类似于“蒸汽安全阀”用于调节和释放存在的“阶级矛盾与社会冲突”蓄积的“高压蒸汽”。而在新世纪资本主义危机之后的日益腐烂的当今世界,社会中早已充满的社会冲突与阶级对立的张力已经无法简单地用有限局部的“安全阀”的方式用以调节。

 

确实在现实资本主义社会中广泛存在性别与性取向的歧视、种族、族群与宗教背景的压迫与文化保守主义的复辟等,但这些都是资本主义社会中令人难以忍受的痼疾,是资本主义制度导致的“果”,而非是其内在的“病因”;所以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只针对这些“表征”的手段是无法实现根治的,只有彻底地与资本主义制度彻决裂,革命性的改变社会制度,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资本主义存在的各种不平等、不公正的痼疾。

 

在一个充满丑恶、仇恨、贫富分化与社会对立的异化社会中,空泛的“爱”是没法消弭充满社会中的恨,如果无法、不敢或者蓄意不指明“恨的根由”,那么本来应该作为社会根本矛盾的阶级矛盾则会被异化为其他各种“用来转移实质矛盾焦点”的“伪矛盾”。

 

今天西方的“白左”不愿严肃地推动决定经济关系存亡的阶级斗争,的感性的、表层的、身份化的社会运动事实上是没有根基的浮萍,而且也是短命的,因为其无法赢得更多充满仇恨的群众。

 

而且如果将运动目标一味地只限定在“身份政治”与“多元社运”等问题上,必然导致在阶级矛盾的张力已经严重撕裂的社会中,必然会导致广大的小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中相当部分的“沉默者”,因为左翼的现行的社会运动并没有指明通向未来的光明之路,没有从利益上根本改变他们的处境,那么就会有相当的群众则只有往后看投向黑暗,转向在极右翼的民族主义与种族主义的框架中寻求出路。

 

而在新世纪资本主义危机之后,由于传统的稳定资本主义运作已无法完全实施下去,所以极右翼、新纳粹、种族优越论、宗教极端主义和文化保守主义则有了合适的土壤得以沉渣泛起,卷土重来。资本主义是这些反动思想的温床,越是在不稳定时期,这些“毒蘑菇”越是蓬勃生长。

 

例如,此次美国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的白人种族主义与其说是抗议拆除本世纪建立“并不古老的”古董(李将军青铜雕像),不如说是一次全美极右翼力量的动员与展示,以此来吸引绝望、愤怒与保守的工人阶级与小资产阶级。他们对现实已不抱希望,充满愤怒,他们也不相信未来有什么希望,于是过去成为他们的道路。

 

在夏洛茨维尔制造袭击的二十岁的杰姆斯·菲尔德(James Field)也可以作为参考。据说其父亲在其幼年死于交通事故,而母亲则是需要依赖轮椅的残疾人,他曾经着迷于游戏并为此家暴母亲,据其高中老师说其在高中时着迷希特勒与纳粹的思想,他的个人FACEBOOK上充满关于白人种族主义与支持特朗普的信息。在高中刚毕业后,他曾经参军短期服役四个月,因未达到训练标准而除役。而他最近的工作是保安,雇主方也表示早在其参加集会前就已经解雇了他。这其实也是一个在资本主义社会被异化和边缘化的普通青年的样本,他们迷茫而充满愤怒,在现实中看不见出路,他们希望改变但又不知如何改变,因为他们只认识这个塑造了他们的社会。

 

这其实不仅是杰姆斯·菲尔德(James Field)的画像,从比利时到巴黎,从伦敦到格拉斯哥,那些出生在西方社会的伊斯兰家庭的“穆二代”与“穆三代”们也是如此,他们在现实生活的社会中处于边缘,充满沮丧与愤懑,他们精力旺盛却没有未来,于是他们仇恨他们生活的社会,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还能赖以的虚幻的过去的光辉传统之中,也就是伊斯兰极端主义。

 

从这点出发,吸引杰姆斯·菲尔德(James Field)的白人极右种族主义与招募自杀恐怖袭击者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本质上没有区别,他们都不过是用来转移现实社会矛盾的手段而已,它们都是恐怖主义,都是资本主义制度诞生的恶性肿瘤,而危机重重的资本主义也正是靠着这些力量残喘续命。

 

今天反种族主义者与泛左翼的抗衡与牺牲确实在一定程度上遏制极右翼的发展,但是这种遏制不过是“同频共振”而已,但是如果泛左翼只将斗争停留在关注“身份政治”与多元社运这些资本主义社会的“恶果”上,无法直指和直面社会存在的阶级矛盾本质,勇于揭破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真正的“仇恨对象”(资产阶级),在根本上遏制产生极右翼产生的土壤,其也将无力真正遏制极右翼的动员,那些资本主义社会在青年与民众心中制造的“恨”。

 

反对资本主义,必须反对种族主义与法西斯主义;而反对种族主义,反对法西斯主义,则必须反对资本主义。

 

不要以为这与你无关,不要以为这不会发生在这里,阶级的冲突,社会的撕裂每天都发生在我们的身边,资本主义社会概莫如此。如果没有走向未来的新的道路,如果不直面阶级问题,那我们终将陷入被过去与现实扭曲的仇恨中,而无以自拔。希望夏洛茨维尔的流血能让“西方泛左翼”真正走回到阶级斗争的第一线,动员无产阶级和最广大的劳动人民为社会主义的未来而努力;否则巴黎、伦敦、巴塞罗那之后的鲜血还会继续流淌,而且这既不是开始,也不会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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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马列托主义者 2017-8-22 09:46
RedFlag: 你作为逆向种族主义者,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是“种族主义”?你所信奉的逆向,不正是种族主义的一个流派么?
我不是逆向民族主义,我在当前反对一切形式的民族主义
引用 yiou 2017-8-21 17:40
“反对资本主义,必须反对种族主义与法西斯主义;而反对种族主义,反对法西斯主义,则必须反对资本主义。”说得好。建议还必须同时反对--托主义者或者把它摈除厚颜无耻太令人讨厌了。
引用 RedFlag 2017-8-21 15:15
马列托主义者: 民族解放的概念大错特错,现在还提这个概念,和右翼民族主义种族主义没有什么区别
你作为逆向种族主义者,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是“种族主义”?你所信奉的逆向,不正是种族主义的一个流派么?
引用 马列托主义者 2017-8-21 13:07
RedFlag: 反对资本主义是根本。 反对霸权主义、种族主义、法西斯主义,都要围绕反对资本主义而展开。 反对资本主义,要从本国开始,要联合国际的同志。 未来不是全世界直 ...
民族解放的概念大错特错,现在还提这个概念,和右翼民族主义种族主义没有什么区别
引用 RedFlag 2017-8-21 11:00
反对资本主义是根本。
反对霸权主义、种族主义、法西斯主义,都要围绕反对资本主义而展开。
反对资本主义,要从本国开始,要联合国际的同志。
未来不是全世界直接进入共产主义,而仍然是各国先完成民族解放,尔后进入社会主义,最后过渡到共产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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