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国共产党救了孙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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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国共产党救了孙中山

作者：鹿野

　　

　　前几天是孙中山诞辰一百五十周年。中国大陆举行了纪念大会，而台湾国民党方面对此十分不满，宣称“国民党才是孙中山的正统继承者”。大陆也有一些人认为大陆不应该纪念孙中山。我想在这儿简单谈一谈自己的看法。
　　孙中山是中国近代历史上一个重要的人物，他的活动大体可以分为前期和后期两个时期。前期即辛亥革命为中心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现在有不少人彻底否定辛亥革命时期孙中山的历史作用，主要提出了武昌起义和孙中山没有直接的关系，孙中山出任临时大总统的南京国民政府在成立之初就表示承认不平等条约，清帝退位主要是由于袁世凯的逼迫，等等。应该说，这些基本上是事实，但是，如果以此完全否定孙中山的历史作用是不合适的。比如说，武昌起义的确和孙中山和同盟会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毫无疑问，新军之所以发起反清的起义也和孙中山等人多年来的活动与宣传密切相关的。另一个方面，孙中山为代表的南京国民临时政府的确对外国侵略者妥协退让，但这也是那个年代民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的通病。帝国主义列强不支持孙中山为代表的南京国民政府而支持袁世凯为代表的北京政府，仅此一点就说明孙中山较之袁世凯还是有历史进步性的。
　　但是，我们也不能把孙中山为代表的辛亥革命认为的太高了。辛亥革命仅仅是打乱了旧中国的统治秩序，并没有改变其统治者，也就是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买办资本主义的三座大山。在辛亥革命以后，中国的国家状况以及中国的人民群众的生存状况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善，相反的，这种秩序混乱还导致国家与人民的情况更加恶化。譬如说，在义和团运动以后帝国主义列强就已经达成的不再割让中国领土的默契，但是辛亥革命以后由于中国社会陷入无政府状态的混乱局面，导致在革命的之后短短几年之内就出现了外蒙古自治和西藏的麦克马洪线等等一系列重大的丧权辱国事件，直到今天这些事件的后遗症仍然没有消除。虽然说这些祸国殃民的事件主要是由于当时执政的北洋政府及首脑袁世凯所犯下的，但是无疑跟孙中山所造成的混乱局面有一定的关系。老百姓的生活在这种连绵不断的军阀混战局面下，自然也变得更加恶化，正如老舍先生在著名的话剧《茶馆》里面所说的：“大清国是不怎么好，可是到了民国我才挨了饿”。鲁迅先生在小说《风波》中则也借九斤老太之口指出辛亥革命只不过是一次改朝换代，而且这次改朝换代是“一代不如一代”。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糟糕的局面，除了因为孙中山及辛亥革命的领导者除了上面说的对于帝国主义抱有幻想与妥协的弱点，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从来不发动群众，而且本身的设计蓝图也具有很大的空想性。像孙中山乃至整个同盟会联系的很多人都是会党，用现在的话说也就是黑社会，他们打出的口号是“孙文得了天下做皇帝，我们也都是开国元勋，再没有人敢说我们是强盗土匪了”。当时普通老百姓对这场革命的看法也如同鲁迅先生在《阿q正传》的描述，不过是“一大群士兵穿着白盔白甲，为崇祯皇帝报仇”。而孙中山提出的旧三民主义，也具有巨大的空想性。列宁在《中国的民粹主义与社会主义》一文做了很好的描述：
　　【他们在主观上是社会主义者，因为他们反对对群众的压迫和剥削。但是中国这个落后的、农业的、半封建国家的客观条件，在将近5亿人民的生活日程上，只提出了这种压迫和这种剥削的一定的历史独特形式——封建制度。农业生活方式和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是封建制度的基础;以这种或那种方式把中国农民束缚在土地上，这是他们受封建剥削的根源;这种剥削的政治代表就是封建主，以皇帝为整个制度首脑的封建主整体和单个的封建主。因此，这位中国民主主义者的主观社会主义思想和纲领，事实上仅仅是“改变不动产的全部法权根据”的纲领，仅仅是消灭封建剥削的纲领。孙中山的民粹主义的实质，他的进步的、战斗的、革命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土地改革纲领以及他的所谓社会主义理论的实质就在这里。从学理上来说，这个理论是小资产阶级反动“社会主义者”的理论。这是因为认为在中国可以“防止”资本主义，认为中国既然落后就比较容易实行“社会革命”等等的看法，都是极其反动的空想。孙中山可以说是以其独特的少女般的天真粉碎了自己反动的民粹主义理论，承认了生活迫使他承认的东西：“中国处在大规模的工业<即资本主义>发展的前夜”，中国“商业<即资本主义>也将大规模地发展起来”，“再过50年，我们将有许多上海”，即拥有几百万人口的资本家发财和无产阶级贫困的中心城市。试问，孙中山有没有用自己反动的经济理论来捍卫真正反动的土地纲领呢?这是问题的全部关键所在，是最重要的一点，被掐头去尾和被阉割的自由派假马克思主义面对这个问题往往不知所措。没有，——问题也就在这里。中国社会关系的辩证法就在于：中国的民主主义者真挚地同情欧洲的社会主义，把它改造成为反动的理论，并根据这种“防止”资本主义的反动理论制定纯粹资本主义的、十足资本主义的土地纲领!】
　　在辛亥革命以后的十年里，孙中山搞的一系列革命活动无一成功：所谓“二次革命”仅仅几个月便一败涂地，之后的护国运动主要是梁启超及蔡锷的原君主立宪派人，护法运动也没过多长时间就被南方的军阀挤走了，第二次护法运动是孙中山差一点儿被自己一手扶植起来并且摁手印宣誓给自己个人效忠的陈炯明差一点儿杀死。可以说，在第二次护法运动失败以后，孙中山已经走投无路。
　　然而，正当孙中山走投无路、彷徨无助的时候，苏联与中国共产党及时伸出了援手。当时，苏联所预选的支持对象也并不仅仅是孙中山一个人，刚开始更加倾向于支持吴佩孚，但是由于吴佩孚在京汉铁路大罢工中残酷镇压中国共产党，导致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才最终选择了孙中山。否则的话，我们今天可能要纪念的就是吴佩孚了。而孙中山也的确没有辜负苏联和中国共产党的期望，在国民党一大招开时就隆重举行了悼念列宁逝世的活动，并把共产党员毛泽东任命为国民党的代理宣传部长。在这一阶段，孙中山把旧三民主义发展为新三民主义，集中提出了“打倒列强、除军阀”的方针，思想上有了巨大的飞跃，也促进了中国革命高潮的到来。
　　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后期的孙中山虽然在苏联与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下取得了很大进步，可是仍然较之共产党的水平有很大差距。特别是国民党在组织上仍然严重不纯，大量的地主官僚和旧军阀分子混入了国民党，这就表明这样一个政党即使是带领中国实现民族独立也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什么实现国家富强了。这一时期的国民党之所以能够取得很大的成就，主要是因为其核心组织是共产党员。特别是晚年的孙中山仍然有任人唯亲的问题，把自己的保镖蒋介石提拔成了黄埔军校的校长。这导致孙中山死后，蒋介石很快背叛革命，大肆屠杀共产党员和坚持“打倒列强、除军阀”理想信念的国民党进步人士。结果，中国的形势较之北洋军阀时期进一步恶化了，最终蒋介石政府软弱妥协的不抵抗政策招致日本全面侵华，让中国面临几乎亡国灭种的危机。而国共分裂以后的共产党人甩掉了国民党这个包袱，反而实现轻装上阵，在艰苦卓绝的斗争中逐渐发展壮大起来，包括孙中山的遗孀宋庆龄等人都投奔了中国共产党。新中国成立后，很快就清除了帝国主义在中国的势力，并且在朝鲜击败了美国。后来，毛泽东带领中国人民建立了独立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而窃据台湾一隅的蒋系国民党反动派残部几十年来紧抱美国大腿阻碍中国统一，最终被美国主子抛弃，也受到台湾人民唾弃，现在已经走到了覆灭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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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表明，资本主义道路在中国走不通，孙中山及其国民党不可能实现中国独立与富强的理想，辛亥革命就是一部杰出的反面教材。而中国共产党不仅可以实现而且已经超额实现了孙中山当年的理想，孙中山晚年到孙中山去世以后宋庆龄的选择进一步证明了谁代表历史的潮流。正如周恩来总理在孙中山先生诞生一百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讲话中指出的：
　　【在辛亥革命以后的十年内，孙中山先生经历了一段漫长的失望、苦闷和探索的过。辛亥革命的果实被袁世凯为代表的大地主、大买办势力篡夺了。反动的逆流重新增长起来。中国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坏。在绝望里，孙中山先生遇到了列宁领导的伟大的十月革命和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而创立的中国共产党，实行了他一生中最伟大的转变。
　　时代不断前进。在孙中山先生逝世四十一年的时间内，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下，完成了孙中山先生没有完成的民主革命，并且把这个革命发展为社会主义革命，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中国的面貌已经完全改变了。孙中山先生在本世纪初曾经预言，中国人民“发愤自雄”，一定能够打破常规，以“异常之速度”，在几十年内赶上和超过西方。孙先生的理想正在我们手中得到实现。前不久，我国导弹核武器试验成功，再一次表明，中国无产阶级不仅能够做到中国资产阶级革命家不能做到的事情，而且一定能够在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强国，赶上和超过西方。】
　　所以，是中国共产党救了孙中山，而不是孙中山救了中国共产党。我们没有必要把孙中山看得太高，但是大陆一些人全盘否定孙中山是不合适的，台湾国民党自诩“正统”对大陆纪念孙中山说三道四更是荒唐可笑的。这正是：
　　江汉义军起革命，北洋借势覆清廷。
　　孙文百战无一胜，联俄联共铸盛名。
　　蒋匪屠刀血未凝，倭奴铁骑踏两京。
　　亲贤远佞惟文景，亲佞远贤数恒灵。
　　前汉后汉皆刘姓，一者兴隆一者倾。
　　先祖功业已成梦，子孙不肖徒画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