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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人运动是这样开始的

2016-8-25 18:46| 发布者: 张伢子| 查看: 449| 评论: 0|原作者: 李小仙|来自: 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摘要: 我的工人运动是这样开始的——悼念我的儿子全泰一日本政治理论杂志《世界》一九七八年第二期以《我的工人运动是这样开始的》为题刊载了李小仙(女)的文章。

“和平商场的事见报啦”

 

 

  泰一虽在建设工地做工,但心里一直在想怎样才能不让年小的徒工们在和平商场受人虐待。他做过许多梦想。他想建立一个不虐待工人的模范工厂,甚至订出建厂计划,为筹备所需要的资金三千万圆,想卖自己的眼珠,给在《中央日报》上登过广告的失明者写过信。后来,他丢掉这些无谓的空想,决心到三角山的救世祈祷院去念几个月书,于一九七〇年三月离开了家。我想,他可能在那里,苦心孤诣地想着怎样才能履行劳动标准法来解决工人问题。后来他终于想出了用牺牲自己来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

  他在下这个决心后,就认为自己再不能离开和平商场。他为在和平商场受苦的年小的徒工烦恼。当时,他在自己的日记里,向和平商场工人写道:“你们要等我,我马上就能回到你们那里去。”这是他的殷切愿望。一九七〇年的中秋节后,回到了年小的朋友们等他的和平商场。当时,他已决心为在这里做工的工人献出一切了。我想,他下三角山时,把头剃成和尚头也是这个决心的一种表现。他为了不给人看出他的和尚头,一直戴着帽子。他组织“三栋亲睦会”,开始动员剪裁工开展了工人运动。他们每次集会时,首先对和平商场的劳动问题、如何保障工人的权利等问题进行了讨论。他们拿着“蠢人会”曾用过的那个工人实况调查表格,开始调查实况,到十月初,汇总和整理调查资料,向劳动厅提出了请愿书。

  劳动厅的劳动监督官答应说,他保证经过调查给予妥善处理。可是,他在国会结束国情监查后也对这个问题毫不表示关心,于是他们去诘问监督官。监督官回答说:“国情监查也早已结束了。随你们的便。”这使他们不禁愤怒。泰一为探索解决问题的途径,到过许多地方。他到汉城市厅劳务科去说明和平商场工人的实况,并托他们帮助解决,也到广播电台反映过工人的实况。

  不料他在劳动厅记者室给记者们看请愿书的那一事奏了效。许多日刊报于一九七〇年十月七日以《在灰尘弥漫的环境做十三小时苦工》为题,较详细地报道了请愿书的内容。这样,工人们在位于汉城市中心的看起来挺豪华的和平商场,被人敲骨吸髓的令人感到悲痛的事实,通过这些报纸好不容易才传到人们的耳朵去了。

  报纸报道了年小的工人们在连有劳动标准法这个事实都不被人知晓的地方借着昏暗的电灯光,浑身蒙着尘土,一天做十三至十五小时苦工,患着肺结核、气管炎、慢性消化不良和肠胃病等疾病,甚至渐渐失去视力的悲惨情况。这真是一桩重大的事件,它一针见血地揭露了政府一直宣扬的要开发经济啦,要促进出口,振兴国家啦,到七〇年代生活会富裕起来啦等等是骗人的谰言。很明显,到七〇年代生活会富裕起来的那种说法,对几个财阀和统治者的情况来说可能是恰当的,但工人的生活却在日复一日地滚落到悲惨的深渊里去了。

  当时,泰一和他的朋友们都很高兴。因为他们以为虽然还没有到达解决问题的阶段,但他们的努力终究被人知晓,问题也总算有个头绪了。他们很想把这些报纸报道的内容告知和平商场的工人。但他们没有钱买报,所以把朋友的手表拿去当了,拿那笔钱买来二百分报纸,又戴上写有“和平商场特刊”的臂章,喊着“和平商场的事见报啦”一边卖报,一边把报纸散发给人们。据说,那时有志的工人酬劳他们,给了他们比报价多得多的钱,有的给一百圆,有的给二百圆,并说:“你们辛苦啦!”他们都很想紧紧拥抱起来大哭一场。因为他们不禁为自己所做的工作感到自豪,同时还感到今后要做的工作非常多。

  犹如象征这个社会一样,许多年轻的生命在这里受到摧残。可是不曾有人关心他们,而且工人自己也认为他们遭受不幸和痛苦是命里注定的,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他们不敢吭一声,也不敢喘一口大气,忍气吞声地过日子。可是如今,他们的情况终于多少传到这个社会里去了。于是,他们的悲哀和愤怒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同时还产生了要重新做人的自觉。直到现今,他们不过是缝衣服的机器的一个零件,是一发生故障就被人遗弃的那样一种存在,甚至连他们的存在本身也不被人知晓。要想购进外国制造的机器就需要很大一笔钱,可是所谓工人这个“零件”,是到处都有的、随时随地可以廉价购买的国产货,是不屑一顾的物件。然而,可以说到了那一天,他们开始睁开眼睛,对自己的权利有了初步的认识,变成可以诉说自己的痛苦和悲哀的人了。我虽不能全部说清和平商场工人积蓄已久的郁愤和悲痛,泰一和他的朋友们对未来的希望和喜悦,但我觉得我多少可以理解他们在那天的心情。对人来说,不管有多么大的痛苦,在经历这种痛苦的时候是不会流泪悲伤的,可是在心里积蓄已久的痛苦,一旦被人理解,受人同情,郁愤就涌上心头,哭出泪来的。

 

 

前夜

 

 

  各位工人!从那以后,在我们的周围,人们的处境有那么一点变化吗?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所以烦恼和悲伤,也就是为了这一点。和平商场的事态见报后,报纸报道说,劳动厅已指示改善劳动条件,即缩短劳动时间、实施周一日休假制、提高工资、改善工作环境等,同时企业主也答应照办。可是,事实却与此截然相反,我们的处境不但没有得到任何改善,泰一和他的朋友们反而又被开除了。从此,他们被人看作是流浪街头的不务正业的流氓。

  但是,他们并没有气馁,他们被开除的结果,有更多的时间搞工人运动了。他们加紧活动,为下一阶段的工作进行了准备。这样一来,企业主们想到,让他们做工可能对企业主有利,因为这样做就可以不给他们时间去搞工人运动。有一天,劳动厅长到和平商场管理部说,如果泰一等“三栋亲睦会”会员在一周之内就职,就可以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又被这一甜言蜜语所骗,决定就职了。然而泰一的情况与别人不同,因为报纸上也登过他的名字,所以他很难找到工作。他费很大的劲,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做了剪裁徒工。可是,官方答应的都是一句空话。不但不改善待遇,反而便衣警察在和平商场进进出出,威胁“三栋亲睦会”会员说:“不许你们再惹起社会骚扰。”软弱无力的人,即使搞了正义的事业,也是要受人虐待的。

  他觉得再没有什么办法了,于是他就计划搞一次示威。他原想自己做个剪裁工或者做个模范企业主就能解决问题,但这只不过是一种空想。他给企业主写过公开信,也给总统提出过请愿书。他在信里指出年小的工人不能茁壮成长而惨遭摧残的情况,并呼吁照顾他们,可是这也无济于事,没有得到任何反应。给汉城市厅等有关机关提出请愿书,只带来了更惨酷的镇压。专事违法的是企业主,但官厅一味镇压的是无辜的工人。在这个国度,法律为谁存在,这已是再明白不过的了。报纸上发表反映工人实况的文章,掀起议论也不过一时,过不几天,世人也就忘得一干二净,没有一个人把工人的痛苦当作自己的痛苦,积极帮助工人。我想那些有学问的人,那些宣扬要协助软弱无力者的人,那些所谓搞工人运动的人,可能都读过报纸上的文章,但没有一个人把工人们的痛苦当作问题,奋起展开斗争。到头来,我们刻骨地认识到,只有我们工人团结起来展开斗争,才能找到活路。

  正因为如此,“三栋亲睦会”准备于十月二十四日举行工人们的示威。但是,到了那天,一群便衣警察赶来,夺走标语牌,一个一个逮走了组织者,结果这次的示威归于失败了。泰一见到工人的正义斗争如此遭到警察的惨酷镇压、受挫折,就狠心下了悲壮的决心。他一直认为,没有牺牲,大事就无法告成。据说,到这个时候,他常常向朋友们说,只有几个人献出生命,才能改善和平商场的劳动条件。当时,他的朋友们以为他说这种话,是因为情况太困难。后来,他的朋友们回忆他说这种话时的真挚的表情,都感到很悲痛,因为他们没能阻止他死。就为这件事,泰一的几个朋友,至今还躲避我,觉得很对不起我。泰一认为只有牺牲自己才能解决问题,又着手准备了下一个示威。

  他计划于十一月十三日在旧国民银行前面再举行一次示威,并做了准备。这个时候,泰一回到家,也不怎么说话,有时翻翻“劳动标准法”,有时就坐在那里沉思什么。当时,他没有一定的职业,可是在家里压根儿不说这些,和往常上班一样,每天早晨走出了家门。他一清早就走出去,到很晚才回来。我很担心他为工人问题费心把身子搞垮了,见到他手上拿着“劳动标准法”,就感到讨厌。

  十一月十二日,也就是泰一最后离开家的那一天早晨,我怕那本“劳动标准法”惹出事来,把它藏起来了。可是,泰一却要我给他找那本书。我预感到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原想不给他找。然而不忍心看他在屋里一个劲儿地找,便拿出藏在空锅里的那本书交给了他。谁能料到那本书终究惹出祸来了。

  这一天,吃早饭的时候,他的妹妹顺玉问哥哥说:“哥哥,能不能给我弄些钱呢。”他回答说:“顺玉,对不起,明天我给你想办法。”他说得没有一点力气。我想这是他为自己的心事正经受着很大的痛苦。现在,我完全可以理解他当时的心情。那时他一直把自己所领的工资都花在工人运动方面,所以几乎不能把钱拿回家来,他可能为这件事感到对不起家人。再说,那时他已决心去死,所以“明天”是无法给妹妹想办法的,他可能想到自己无法守约而感到难言的痛苦。他说:“顺玉,我这个哥哥可没有做到好哥哥。顺玉,你可要好好侍奉妈妈呀!”当时,我只以为他是因为一直把自己所领的工资几乎没有拿回家来而感到抱歉才这么说的。然而,第二天发生那件事以后,我才知道,这是他同家人说的最后一句话。那时,我根本没有觉察到他是那么殷切地把我这个妈妈托给顺玉的啊!

  这一天,泰一连早饭都没有吃好就那么走了出去。为准备预定十三日举行的示威,这一天他在朋友家写标语,做标语牌等忙了一夜,没有回家。

 

 

那一天

 

 

  他们原来打算在十三日下午一点,在旧国民银行前边,趁很多工人到这里吃午饭的机会举行示威。

  大家都已知道,这一天发生的事件和他们所提出的要求,可是我想,再回顾一下那些事,并借这个机会谈谈今天我们该做些什么事。

  这一天的示威,与其说是为改善劳动条件而举行的,倒不如说这次示威是和平商场工人的人权宣言,是宣告工人只有通过自己的斗争才能夺取自己权利的斗争宣言。正因为如此,他们才高举写有“我们不是机器”字样的标语也就是宣布我们是人的标语举行了示威。他们以实际行动表明了他们要拥向街头,通过斗争改善劳动条件的决心。最后,他引火烧身,高呼“不要让我白白死掉!”,并号召我们工人继续展开斗争。

  这一天,示威刚一开始,就有数十名便衣警察赶来,往各处抓走了主动人物,并挣扎着要夺去标语牌。工人们按照政府制定的劳动标准法提出的要求,就这样被政府权力给践踏了。他们被抓走了不少人,情况太严重了。但他们料到必有警察来干涉,事先有了准备。所以在这严峻的时刻,他们并没有停止示威,拿出事先藏在胸怀里的标语,继续进行了示威。他们高举“我们不是机器!”“缩短劳动时间!”“保障礼拜天休息!”“提高工资!”“改善工作环境!”“遵守劳动标准法!”等标语,举行了示威。警察用暴力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抓走了,并驱散了聚集的人们。

  就在这个时候,泰一认为这正是他献出自己的生命进行抵抗并号召人们投入斗争的最好时刻,便抱着那本“劳动标准法”给自身浇上汽油,点着了火。这样,他就给无法兑现的劳动标准法执行了火刑。

  在头一次知道有所谓劳动标准法这一法律的时候,泰一就象遇到救世主那样高兴得不得了,把它读了又读,反复读了好几遍。然而,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正是这个法律夺去了他的生命。因为有这个劳动标准法,工人们的正当权利反而得不到保障,工人们反而受着虐待做苦工。如果没有这种冠冕堂皇的法律,那就说不定会造成社会对工人生活的更大的关心。这个法,掩盖一切事实,为虎添翼,使恶霸企业主更加强了对工人的掠夺和迫害。因此,泰一认为那种法律应该烧毁,只有烧毁那种形式上的法律,工人们才能展开正义斗争。只有用来保障国民的权利,拯救受痛苦的无辜的人民的法律,才是值得我们去遵守的,相反,一个法律被统治者所利用,成为压迫和剥削我们软弱无力的工人的工具时,这种法律是没有必要遵守的。如果有人认为即使是这种法律也应该去遵守,那就等于帮助压迫和剥削我们的敌人。特别是,近来政府制定的法律,都是这一类的东西。所以,我们不应该遵守那些威胁我们,束缚我们的手脚,甚至妄图堵住我们的嘴,抹杀思考,以使我们不能活动的那种恶法。泰一是从这一观点出发,决意焚毁劳动标准法的。焚毁这本劳动标准法的火焰,霎时烧到他的身上,使他变成了一团火球。谁也来不及去救火了。这一瞬间,他只喊了一句“不要让我白白死掉!”烧成一团火球的泰一倒下去了,但不一会儿他又站起来喊,“履行劳动标准法!”“不要让我白白死掉!”到这个时候,人们才拿夹克盖在他身上,总算扑灭了火,可是他全身受了严重的烫伤。他只留下“不要让我白白死掉!”这么一句,快要结束自己短促的一生。我怎能忍心再去回想全身烫得使我连脸庞都认不出来的我的泰一呢!

  可是,正如我在前面所说,这个集会并不是为回顾泰一的死的,也不是为他的死悲伤流泪的。在二十二岁那年,献出自己美丽的青春,焚烧着自身高喊“不要让我白白死掉!”而死去的泰一,不允许我们一味为他悲伤,也不允许我们为此灰心丧气停止斗争。我想再强调一遍,真正哀悼他慰抚他的灵魂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正确地理解他为什么死,认清他对我们要求什么,按照他的意思去实践和行动。

  我要说明白,他是不能不死的,而且,死得很光荣。不牺牲自己而光要解决如此重大的问题,那是不可能的。问题在于:今天我们应该怎样理解他说的“不要让我白白死掉!”这句话,怎样去行动。

  各位,泰一希望你们工人勇敢地展开斗争,希望你们的示威队伍在这清溪川街道上汹涌澎湃。因为只有走这条路,才能改善劳动条件,才能保障工人的权利。到那时为止,泰一一直经历过这样或那样的生活,他思想过许多事情。他在小时候,尝过了无法言状的苦难,但他也为和人家的孩子一样念书而挣扎过,也为勤俭地、诚实地度过他的一生而努力过。可是,他在生活中遇到过许许多多为疾病和饥饿受折磨的人,而且也无法忘却那些可怜的人。他在和平商场,见到那些童工受人虐待,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他决心为解决这一问题献出一切了。他竭尽了一切努力,但带来的结果,却是企业主和官厅的镇压。泰一也懂得了那种个别人的善意和请愿书、呼吁书之类的东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同时还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工人们只有自已展开斗争,才能争取到工人的正当权利,过人的生活。他怀着这一坚定的信念,准备行使法律上规定的工人的团体行动权,举行示威来号召遵守法律。但是,工人的觉悟还没有达到这一水平,同时,警察的镇压也变本加厉,所以为他留下的唯一的一条路,是牺牲自己来促使工人们团结起来进行斗争。

  十一月十三日下午一点,他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号召我们工人团结起来。

  各位工人,泰一死的时候并不是无声无息的,而是高喊着“不要让我白白死掉!”而倒下去的。也许他是为了把这一句话说给我们大家听而死去的。我想我们应该深入琢磨他说的“不要让我白白死掉!”这句话。他究竟为谁而死,为谁而喊这句话的呢?泰一,他不是为了号召政府和企业主发发慈悲而死的,也不是因为受不住政府和企业主的惨酷迫害和剥削而灰心失望以至绝望而死的。他是用自己的死向你们工人发出号召、发出呐喊的。他为号召你们工人觉醒并展开斗争,焚烧了自身。是的!他是为看到你们工人展开烈火般的斗争,期望他那心中的故乡——和平商场变成工人的乐园,才引火烧身的。当然,泰一是为了向我们社会控诉和平商场企业主对工人的非人的剥削和虐待,向那些放任和助长他们做坏事的劳动厅和政府表示抗拒,才牺牲了自己的,但更主要的是,他为了号召你们工人认清只有工人自已团结起来展开斗争,才能争取工人的权利这一道理才牺牲了自己的。

  他没有自杀。他并不是自己愿意去死的,而是不得已才死了的。是谁把他杀害了呢?从广义上讲,是包括政府和企业家在内的整个社会,是把人看得不如机器的这个颠倒黑白的社会风气,把他杀害的。那么,你们工人能不包括在这里吗?难道不能说叫全泰一死去的正是我们工人自己吗?因为你们毫不关心争取自己权利的事情,又不积极响应要团结起来展开斗争的号召,所以他才去死的。他是期望自己的死能使各位觉醒起来展开斗争,才引火烧身的。各位工人,他是这样说的:“我在焚烧自身来号召你们,希望你们真心听我的话。”意思就是说,要我们“奋起展开斗争”。他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才选择了死这一条路,并说了“不要让我白白死掉!”这句话的。

  究竟是谁能让他不白白地死掉呢?那正是你们工人。只有你们觉醒起来为反对目前强加于你们身上的剥削和虐待而奋然站起来展开英勇斗争,才能不让他白白死掉。我作为全泰一的妈妈,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不让他白白地死掉。所以我号召你们奋起展开斗争。这不仅是为了泰一他一个人,实际上是为了你们工人,同时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如果不进行斗争,那么我们的任何要求都不可能得到贯彻,我们只能继续给人当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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