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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人运动是这样开始的

2016-8-25 18:46| 发布者: 张伢子| 查看: 447| 评论: 0|原作者: 李小仙|来自: 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摘要: 我的工人运动是这样开始的——悼念我的儿子全泰一日本政治理论杂志《世界》一九七八年第二期以《我的工人运动是这样开始的》为题刊载了李小仙(女)的文章。

为什么要在这种劳动环境中工作

 

 

  各位工人,我从那时直到今天的五年当中,几乎每天都为和平商场的工人奔走。然而还没有取得任何成果,你们并没有减轻痛苦,而且那些奸恶的情报员和企业主以及那些怕他们并向他们献媚屈从的家伙们用各种方法威胁工人,不让你们跨进拿我儿子的生命换来的这个工会门槛。不止这些,他们还拿下挂在工会办公室里的我儿子的画象,来叫我伤心。甚至不让自由地举行一年只有一次的追悼会。

  大家都知道,如今不用说在和平商场,就是在这个社会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有人提一次全泰一这个名字,他们就大犯神经,抓走有关的人。难道说因为这类事出的多了,就可以把它看做是这个社会的一种风气吗?甚至有的人说,为了工人运动,最好不提全泰一的名字。我想这不过是怯懦者的自我辩解。如果说,为工人运动的发展,不应该提献出自己的生命去要求保障工人权利的那个人的名字,那么请问,究竟应该提谁的名字呢?

  各位工人,可是我们不该犯急躁病,也不该惊慌。真实,越掩盖它,它就越深刻地被人理解。只要诸位还活着,全泰一是不会死的。为了过人的生活,让我们奋起反抗迫害者,展开斗争吧!我们自己的问题,要由我们自己去解决。只顾维持自己威信和面子的那些政界人士和宗教徒、怕人耳目的那些御用工会的头头,是不会为我们解决问题的。让我们站在这种立场上,考察一下我们的处境吧。

  你们早晨八点上班,一直在灰尘弥漫的屋子里工作到晚上十点半。在这个时间里连一次都不敢放心地伸一下腰。回到家,吃了晚饭就到十二点。疲惫得一撂下饭碗,就得睡觉,一到早晨六点又要起来。

  如果把上下班的来往时间算在内,每天为企业主提供十六小时。工作场所又象土窑,使人喘不过气来。也许是为了不让人们从外边看到里边,他们用木板把四周围了起来,弄得一点风都透不过来。这个地方,比监狱还要脏。即使有换气设备,但它不但不供给新鲜空气,反而给屋里弄来灰尘和垃圾。他们认为只要把我们赶进这个地方,就能造出产品,只顾赚钱,根本不考虑工人的健康。一到夏天,一般人往屋里看都不敢看,因为热气迎面扑来,使人喘不过气来。工人们整天在这犹如活地狱的地方工作。可是企业主他们不但不说声“辛苦”道谢,反而催工人赶工多生产。有时还向工人破口大骂。

  在这种从肉体上和精神上遭受折磨的环境里,你们又得了一身病。就算还没有患肺结核吧,但得气管炎是个时间问题。整天要在见不到一线阳光的灰尘弥漫的屋子里,专瞅针眼儿,自然就闹起眼疾来。所以一到外面,眼花得什么也看不见。还没有睡个够就得早早起来吃早饭上班,到中午也要一边工作一边吃午饭,晚上也快到十二点才能胡乱吃点晚饭睡下。这样,自然又患消化系统的疾病。你们面黄肌瘦,是同你们见不到阳光和患消化系统疾病有关的,而且也同肉体上遭受痛苦,精神上感到疲劳和烦恼有关的。在和平商场做工的人,大都患肠胃病。他们本来就没有东西可吃,但即使有了也因闹肠胃病吃不下。所以各种各样的疾病都向他们那虚弱的身体袭来。除此而外,还有患神经痛的人。也许有人会说,哪里还有年轻人患神经痛的。但我们正处于拿一般人的常识是无法想象的那种状态。你们这些本应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如今面黄肌瘦,手脚如柴,这正说明你们遭受何等残酷的剥削和虐待。

  哪怕人的身体再衰弱,以至闹病,除非临死,就不能到医院去看病。这是因为,一则没有钱,再则没有时间。即使患病,也不能受诊察。这就是说,连治病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这真是叫人痛叹的事!在这患病时受诊察的自由都被剥夺的情况下,起早贪黑,糟踏自己的身体,这究竟是为了谁呢?偶而到和我们毫无相干的医院去看,真叫人气愤。如今是个报纸登广告宣传女人减肥的特效药和秘方的时代。不劳而食的那些人,为了减肥煞费苦心。就是为那些过于肥胖而受苦的人,我们要忍受削骨切肤之痛苦。偶而遇上休息天,最大的愿望,不是去打高尔夫球或同爱人散步或者是去登山、看电影,而是好好睡个够。

  最可恨的是,同我们所做的工作相比,工资太少了。物价天天在扶摇直上,但你们的工资却依然如故。一天工作十三个多小时,可是一个月只能领六千到八千圆。干了十多年的剪裁工一个月也只能领到一万圆。因此,有许多人没钱买一盒子饭吃,就那么饿着肚子工作到深夜。世人恐怕很难理解我们忍饥挨饿的生活。难道我们吃过一点肉吗?吃肉吃得过多而不借消化剂就不能消化的那些人,是无法理解的。政府在反复说,到了八十年代,按人口平均计算的国民收入将达到一千美元,出口额将达一百亿美元。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一想到那一天,可能不吃也会觉得饱饱的,可是我们却在担心到了那一天我们是否会饿死。

  诸位,你们想想看,那个八十年代,再过五年就到。那么请问,我们如今的生活比五年前好了多少?同往日比起来,我们的日子更穷了。那怎么能说,再过五年会好起来呢?在这一点上,我们也在受骗。这只不过是那些家伙们把他们一直吹嘘的到了七十年代生活会好起来的这一谎话的期限延期到八十年代罢了。我无法理解,他们用的欺骗手法与过去一模一样,而我们的国民为什么如此健忘。不,他们并没有忘记过去,只是装着受骗,沉默不语罢了。

  各位工人,尤其叫人痛恨的是,那些正该学习的十七八岁的孩子们,被堵上学习之路,不能念书。人们说知识就是力量,只有学习才能活下去。说实在的,我们应该学习。可是,你们为生活所逼,自从正该学习的时候起就受虐待,做苦工。和你们年龄相仿的企业主的女儿,穿上漂亮的制服提着书包上学的时候,你们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不得不走进这个灰尘满屋的工作场里来。这两者之间有多大的差距啊!晚上,她们在吃着味美的水果和点心,看着电视,快乐地消遣的时候,我们为什么饿着肚皮非工作到深夜不可呢?我们结束一天的工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上公共汽车的时候,她们还舒舒服服地坐在大型高级自用轿车里,脸上做着连看都不想看我们的表情从我们身旁驶过去。难道这不是天壤之别吗?我们在被人敲骨吸髄,而他们却靠掠夺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到处傲慢无礼地横行霸道。他们残酷地践踏还没有萌发的新芽,而却使自己的儿女过着十分豪华的生活。真叫人悲伤啊!

 

 

劳动教室

 

 

  那么,这是命里注定的吗?不,不是的。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没有一个人生来就具有天赋的权利,行使特权。因为泰一确信人都是平等的,所以他尽管吃不饱穿不暖,但从没产生过自卑感,以至在人们面前不敢说话。所有的人生来就是平等的,但在企业主的儿女和你们之间有着可怕的不平等。过不多久,他们就要替代自己的老子来虐待我们。对这个人生,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们应该为自己造成良好的学习环境,而且还要拒绝给他们做奴隶。如果我们自己不能学习,又不能教育我们的儿女,那么我们永远摆脱不了奴隶的命运。为了不把这一令人痛苦的、可耻的命运遗留给后代,我们必须加紧学习。就是只为这一点,我们也应该要求缩短劳动时间,主张正当的权利,并为实现这一要求而展开斗争。

  如果实行了劳动标准法规定的八小时工作制,你们就可以有时间在这劳动教室专心学习,尽管学习条件还不够好。最晚也要在下午六点以前结束工作才行。

  我们只要回顾一下这个劳动教室所走过来的路程,就能认清我们对企业主的别有用心的欺骗手法所持的态度。这个劳动教室,本来是拫据工人代表的建议,为为数不多的工人建立并经营的。

  但是,企业主却肆意组织所谓经营委员会,装出一副大搞什么慈善事业的嘴脸,大肆宣传,并用这种宣传压制了劳动教室。

  他们担心对和平商场工人进行教育,就会使无知的这些工人觉醒起来拒绝受人虐待。可能是因为这个原故,这个劳动教室招来的学生不是工人,而尽是些附近的孩子。他们甚至给孩子们发补助金,叫他们学习,而把和平商场的工人赶出了教室。企业主还大肆宣传什么劳动教室的主管者是共和党副委员长,他是家住中区的豪绅,对儿童教育问题大有热心。他们宁愿发这种“慈悲”,也不愿意让童工学习。他们有义务给工人保障受教育的机会,这是劳动标准法里规定的我们工人的权利。可是两年来,他们搞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拒绝给我们保障学习条件。

  在那些日子里,我三番五次地提出要求,要他们把劳动教室的经营权移交给工人。但他们一直拒不接受。于是,在去年的今天,也就是为全泰一举行追悼会的那天晚上,我就在这个场所,强硬提出要求,要他们立即把劳动教室还给工人,不然,社长他会挨我一刀。为此,我曾被搜查机关带了去。他们说,我违反了法律。可是,我都不怕这些,难道害怕那种法律不敢开口说该说的话不成?不敢触犯夺走人们的权利的那些人,反而惩罚主张争取自己权利的人,这就是大韩民国的法律。

  后来,我们工人决心重新夺回劳动教室,展开了斗争。今年二月七日,我们一百多名工人聚集在这里,流着眼泪激愤地高呼“还给我们劳动教室”的口号,展开了静坐斗争。因为我们的决心很坚决,态度又很强硬,他们不得不把劳动教室还给了我们。这样,我们才重新夺回了劳动教室。这是我们团结起来展开斗争的结果夺取的光辉成果。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展开斗争,那些蔑视我们、虐待我们的家伙们才怕我们,到头屈膝认输。难道这不是大快人心的事吗?

 

 

决不能向人屈膝苟且偷生

 

 

  上面,我谈到了全泰一的死和我们目前的状况,同时又语无伦次地强调了必须由我们自己去争取自己的权利这一点。最后,我想再强调一次我们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去展开斗争。

  请问,在我们当中,如今还有没有对有钱的企业主寄予某种期待,以为他们会帮助我们解除痛苦的人呢?请问,企业主赚了很多的钱就会把其中的一部分拨给我们吗?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如果那些钱,不为更虐待我们所利用,那就千幸万幸的了。他们赚的越多,越想多捞一把;一旦把钱揣进自己的腰包,再也不想把它掏出来。他们赚的钱,是从我们身上榨取的。而不是他们自己印出来的。为了赚下更多的钱,他们将更残酷地剥削我们。你们要牢牢记住,他们的心肠和我们一般人是不同的。你们要认清,他们是认钱不认人的财奴,是把良心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的豺狼。因此,决不能对他们寄予任何期待。他们是贪得无厌的财迷。

  他们常说:“企业主挣的钱多了,那些钱还会跑到别处去吗?正如水桶里灌满了水,水就往外溢出那样,挣的钱多了,还不是会流到你们工人手里去?”说得倒好听,但他们在骗你们。你们见过赚的钱多了就把它分给你们的那样的企业主吗?除了一些企业主抱着更残酷地剥削我们的目的,表面上作作样子以外,你们几时见过那些盖了宫殿般的住宅,还在外国买下了很大的公馆的企业主为你们盖板棚送一块砖来呢?他们是依靠我们过豪华的生活的,可是他们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反而说什么我们的板棚有碍于城市美观,就把它拆掉了。他们说什么为开发经济,已经搞了几个五年计划的今天还有这种板棚是丟脸的事情。于是,他们不管住在板棚的居民死活,就无情地下令拆除板棚,把他们赶到不能住人的那种地方去,也不发给他们能盖一间房子的补助金,甚至把仅有的几件家什都往屋外扔出去。这样被撵出来的人们忍无可忍,终于站起来展开了斗争,那就是五年前发生的光州工业区事件。

  企业主他们每顿吃值几千几万圆的饭菜,可是不给我们买一碗一百块钱的面吃。他们把自己的儿女送到美国或英国留学,叫他们住大饭店。可是你们见过他们给我们这些连小学都没有念过的工人买过一本书吗?他们怕我们有时间看书。因为他们怕我们睁开眼睛。是的,这就是那些企业主安的坏心眼儿。此外,扶持他们,和他们狼狈为奸,掠夺我们劳动果实的人,正是那些搞政治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究竟能相信谁、依靠谁呢?我们对他们究竟能期望什么呢?我们应该自己开辟自己的活路。我们要团结起来展开斗争,把他们压倒才行。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活路,同时也能拯救他们摆脱一味追求奢侈和虚荣、专事讹诈和欺骗的那种肮脏生活。

  各位工人!现在他们胡说什么任劳任怨,再过一些时候,生活就会好起来,到了八十年代按人口平均计算的国民收入将达一千美元,出口额将达一百亿美元,每个国民都有自己的房子住,能看上电视、用上冰箱和自用汽车等等。我们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这种骗人宣传和冠冕堂皇的说教所迷惑。他们曾经大肆宣扬什么到了七十年代生活会好起来的,但看来,如今他们装着根本没有说过那种话。他们看到国民根本不相信八十年代的前景,把它看成是一个幻想,这回就强调南越的命运,说什么不久就会爆发战争。他们还说教什么辛勤工作就会过好日子,命令人们要辛勤工作、生活俭朴、厉行节约。

  这算什么话呢?我们一天工作十三个小时还不够,还要我们辛勤工作,究竟要我们辛勤到何等程度呢?我们想洗洗衣服也没有衣服换下来;我们还住在板棚。可是他们还要求我们生活俭朴,到底要我们俭朴到何等程度呢?我们手里没有一百块钱,连一碗面都吃不上,只好饿着肚皮一直工作到深夜十点多,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可节约呢。所有这些事,都是应由他们也就是说这种话的那些家伙自己去做的。可是,他们反而要我们去做。这是他们为掩盖他们剥削人的真相和我们受痛苦的事实的。我们早已看透了他们的心眼。他们肆意掠夺人,却又装腔作势地教训我们,要我们辛勤、俭朴、节约。

  不止这些,所谓国民团结、总力保安、奖励吃全粉、消除腐败习气等等都是该由那些狗东西去做的,然而,他们硬要我们善良的国民这样做。

  出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不知道为什么大肆宣扬说,只要搞好出口,生活会好起来。如果说,出口额达到一百亿美元生活就会变好,那么,出口额已达六十亿美元,不是生活应有所改善,至少要达到它的一半吗?然而,目前的情况恰恰相反,这就证明了他们在骗人。他们根本不谈他们政治上的错误,而一发生问题,就把全部责任转嫁于石油危机。他们只要能找到一个借口,就拿它欺骗国民,麻痹我们的灵魂。

  还有,更可恨的是,象和面那样,他们任意炮制法律。他们不但不去遵守法律,而且他们为任意干下恶毒行为不断地炮制法律来强迫我们去遵守。他们整天泡在高尔夫球场和饭馆吃喝玩乐,而我们则变成残废、一辈子过悲惨生活。但他们不允许我们工人举行一次示威。法律上倒有规定,工人们为改善劳动条件、恢复自己的权利,可以团结起来举行示威。但他们却釆取奇妙的措施或发布命令,来镇压我们。难道说我们应该遵守这种法律吗?无论怎样辛勤劳动、厉行节约,我们的生活在目前情况下是不会好起来的。只有把那些剥削我们、逼我们得病的家伙们赶下台,我们这些勤劳、诚实的人才能过好日子。只有建设人人都能过好日子的社会,辛勤劳动,励行节约,才有价值。

  我已经谈了很多,可是我想再谈一件事。如今企业主们说,不能再提高计件工资,所以最好多生产产品来提高收入,为此,要求我们竭尽全力增加生产。譬如过去生产了二十张,那末如今要生产二十五张。可是,我们能够忍受这种劳动吗?直到现在,我们为生产二十张而费的力气已经够我们受的了。为此我们在受到犹如给人剥一层皮那样的痛苦和折磨。所以我主张,把生产每一张的劳动报酬应由四十圆提高到五十圆。我们应该要求他们发给我们公正的劳动代价。我们在热心地工作,但我们的生活依然得不到保障,这就证明我们在受某些人的剥削。我们不能老老实实地服从这些剥削者。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纪念全泰一为工人献出生命的那一天。今天,如果我们在这里只顾流泪悲伤,那末全泰一可能会想再死一次。我们应该奋起展开斗争,恢复我们的权利,到那个时候,泰一在九泉之下也会高兴的。

  你们不应该表现脆弱。我们工人宁可献出生命,奋起展开斗争,也不能向人屈膝苟且偷生。只有这样,才能战胜那些心眼儿坏的懦怯者。豁出命来战斗的人,必将取得胜利;而那些苟且偷生,向后倒退的人,必将灭亡。让我们站起来战斗吧!让我们去夺取胜利吧!这一正义的斗争,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的。

  我们几万名工人和那些贫穷挨饿的民众团结起来举行示威的队伍,在这清溪川街道上汹涌澎湃的时候,我们才能取得胜利。我们不能踌躇不前,也不能迎合别人的脾胃。让我们为连根拔掉这一令人窒息的苦根,英勇战斗吧!让我们前仆后继,展开浴血抗争吧!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胜利!泰一如今也在号召我们去战斗!

 

《历史将审判刽子手》(朝鲜·外国文出版社·平壤,19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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