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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特色道路的危机 前三十多年，经济状况还过得去，较好的时候，政治上，危机还不算严重。八九年出现了一次，通过暴力的方式解决了。使得群众啊。。。用通俗的话来说，我让你来管闲事？你可以去挣钱，你不管白猫黑猫，你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你别来管政治，你别来管我们政权的问题。你要管闲事，我就暴力来对付你！唉，所以八九年以后，大部分群众实际上是不问政治了。群众也知道自己的力量。用老百姓的话说，不管闲事了，只管自己如何发财，如何过好日子。对吧。从而使这个国家的人民又成为一盘散沙了。 那么今天特色道路遇到了危机。为什么？我想还是有个大环境的问题，就是全球资本主义的危机。我举个例子。在我看来，今天中国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呢？前几十年都是资产阶级在进攻，无产阶级在被动防守、被动防御。 比方说，以企业改制为例。无论从舆论进攻、理论上，还是从实际上的改制行为上，人家想改制哪个企业就改制哪个，想怎么改制就怎么改制。群众都清楚，这种改制是左手倒右手、公有变私有。但是，没办法抵抗。就是，群众、无产阶级，三十年，把你搞成散兵游勇，你的阶级力量解体了以后，就是任人宰割。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受损害利益的群体只能被动防御。当企业改制到他的利益，受到破坏的时候，他们愤怒、起而反抗，也就是堵个马路、堵个铁路，或者去上访。但是，毫无疑问，已经来不及了。毫无疑问，已经来不及了。这个不能谴责我们无产阶级。这要研究它的整个过程。 那么今天这个状态，我把它理解为，以通钢事件为标志，工人阶级由被动防御状态进入到主动防御状态，或者说，进入到相持状态。就是阶级力量对比进入到相持状态。资产阶级今天也不敢轻易地去改制某个企业。他们所谓的，要改制企业，必须要进行维稳评估吗。他知道会受到无产阶级的抵抗。那么，这个相持阶段，我认为，可能有一个较长的时期，八年、十年。 在这个八年或者十年的过程中，就像我们闷热的天气一样，是一个比较令人郁闷的过程，实际上是个拉锯战。但是这个过程又不能避免，又不能跳越。因为这个过程也是无产阶级训练自己、组织起来的一个过程。也是，无产阶级中间，经过斗争、锻炼产生领袖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不能省略。这个过程，也是资产阶级的问题，一个一个暴露的过程。这个过程，也是不断地教育群众的过程，是一个不断教育群众、训练群众、训练领袖的过程。我想这个过程不能省略。我甚至也不希望这个过程太短了。当无产阶级的力量没有准备好的时候，突发事件进入。。。当然人不能假设历史，不能假设未来。但是我个人主观愿望上，我希望，不要来得太猛烈。我们的无产阶级还没有做好准备。这是我主观上的东西。假如来了，你也不可以阻挡，对吧。来了，就加入到这一场历史洪流中间。 那么，正因为中国的阶级力量对比表现为相持状态。那么，在这种状态下，原有的特色道路不能继续下去。新自由主义在全世界已经宣告失败的条件下，统治者将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来统治呢？这就在统治阶级内部出现了分歧。这个分歧，我们可以简单地、不严谨地理解为，革命加选票这种政权，一方主张选票，一方主张革命。当然，它是不革命的。但是，革命，它可以涂成红色的。所以，我们说，出现了一个唱红派，出现了一个普世派。 有人说，普世派、选票派，主要是由地富反坏右后代组成的；唱红派呢，主要是以革命后代组成的。各自都在寻找自己合法的方式，目的都是为了统治。我想，我理解，不是为了人民服务，都是为了统治，只不过选择的统治手段不一样罢了。只不过，某种统治手段，我们无产阶级相对欢迎一点。 你比方说，选票民主，以我个人看来，这是要把。。。地富反坏右，他必须把无产阶级政权遗留下来的任何一点东西，包括唱红的东西，都要清楚干净。他不能允许有任何社会主义的恢复、社会主义的苗头，包括张宏良他们的所谓“复兴社会主义”，那种苗头，都不允许。 那么无产阶级呢，相对、可能，二者选一的话，更愿意要点红色的东西。所以，为什么，薄熙来的同情者会更多一些。为什么，法轮功、自由派，这一次跟党中央保持了高度一致？他们有他们的共同利益。而网络上的普通群众，却对薄熙来产生了更多同情。这是因为，唱红派，他需要红色的东西来确立合法性、合法的统治方式，他自然要给劳动人民出让一些利益。 那么，我认为，这次危机，就是重庆事件的危机，表现为两种选择的危机。那么，就目前状况来看，右派、普世派得到暂时的胜利，而且这种胜利有可能还持续两三年。 上个星期，我给学生讲课。学生问，到底哪个好啊？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跟他们讲历史唯物主义的时候，学生问，你举个例子吧，到底哪个好啊。我说，反正历史终究是人民创造的，但是重要人物对历史会有影响。比方说，普世派，他会导致革命早一点到来。那么，唱红派可能会延迟革命。比方说是这样，它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影响历史进程。但它不能决定历史进程。 所以，我想，说到这，我简单说两句。我觉得，把这种各自寻找政权合法性、统治方式，简单说成狗咬狗，我觉得简单化了一点。那么，很简单，狗咬狗，跟我们没关系。我想不是。它反映了一种政治方向，它不是简单的狗咬狗的问题。或者说本质上是，但是，那样，简单化了，把很多重要问题就撇掉了。 比方说，我们可以讨论一个问题。大家在说，军队在谁手里？在党的手里，还是在钱袋子手里？还记得前些年，应该十年前，有一些老左派写文章，“中国共产党要驾驭资产阶级”，“不能让资产阶级驾驭党”。所谓资产阶级驾驭党，不就钱袋子驾驭党吗。钱袋子驾驭党，自然也可以驾驭枪吗。那么，最后呢，还是说，党管军队，军队不能国家化。这，目前在政权里面，还算一个共识。这个共识，要是打破了的话，恐怕就乱套了。也就是说，这是他们内部的一个基本的规则。这个规则，目前，还不至于被打破，打破了，肯定是乱套。 前一个阶段，所谓的谣言、枪声等，他害怕什么呢，就害怕，这种谣言引起更大范围的混乱，最后导致动摇军心。所以，必须效忠党中央，要军队表态，实际上，就是他要确立这个共识。就是，党管枪，这个共识不能丢。这丢了，就乱套了。 现在的问题是：谁管党呢？这个党要是一个革命的党，它就是一个独立的，它是有人民拥护的。那么如果它不是呢，它是一个道具呢？那么，它有可能被钱袋子管起来了。我想，我个人的看法是，被钱袋子管起来了。钱袋子管起来了，钱管党，党管军，大概是这么一个路子吧。 这钱袋子管起来，为什么？我们感觉到，最近出了很多事，好像都是出口转内销的，真正的钱袋子是在华尔街呢，只不过管家是中国人罢了。就是，管家是叫中国人。实际上，本质上，钱袋子是在华尔街。 所以，讲到这儿，我就想起来，改革开放初期，我们中国人，劳动人民，上了一大当。这个当上了三十多年，就是说，中国人、中国老百姓不知道“资本”是个什么东西。或者说，知道了，还以为，仅仅是个概念问题。老左派们，把“资本”教条化。那么，实际上，“资本”被老百姓大量地当成了“钱”。资本就是钱，钱就是人人喜欢的一朵花。我们的工人阶级、我们的农民、我们的知识分子、我们的官僚，没有人不喜欢。所以，八十年代初，大家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走资派，度过了一段蜜月。大家通通最爱的东西就是钱，就是这一朵花。花，谁不爱，是不是？但是，它背后却是资本。 现在，大家应该意识到了吧？或者，了解富士康的人应该知道，资本是什么。资本是榨取劳动者的一台机器，榨取老百姓、劳动者血汗的一台机器。它不是钱。这才把它的狰狞面目露出来了。这就是马克思说的：“资本来到世间，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但是，我们中国普通的老百姓，都上了资本的大当。 那么，在这里，我也要说，我们中国老百姓。。。我特别害怕，也担心。。。当然，我在这里说的可能是唯心的，唯心主义的东西，你害怕没有用的。就是，我又怕，再上一个当，就是“民主”。大家知道，民主，是资产阶级跟封建主义斗争的时候来获得的。但是，今天不行，今天资产阶级成为统治阶级的时候，民主成了什么东西了呢？民主成了新殖民主义的工具了，完全成了帝国主义殖民其它国家的、一个工具。就像过去老帝国主义使用枪炮，道理是一样的。所以，今天的“民主”，没有任何进步意义和值得肯定的地方。所以，我把它跟资本进行对比，我不多说了。大家要提防。今天，帝国主义用的工具就是民主，用民主去瓦解一个独立的国家、主权，来为帝国主义服务的一个东西。 我们的统治阶级也是，时刻准备着用“民主”来为他们的利益服务，来洗白自己的肮脏的罪孽，把剥夺劳动人民的财富洗白了。这种“民主”，完全是为统治阶级极少部分人服务，或者为帝国主义服务的东西。而我们的无产阶级，似乎觉得自己今天有了民主以后，不用上访了，就可以到法院起诉了。这都是幻想。 我们甚至有些左派同志，幻想有了民主形式以后，就可以组织起来，跟敌人斗争，我想，这也是天真的。实际上，今天，我们左派还有更多的手段。因为，他们在用我们的红色。用了，他要付出代价。这不方便在这里讲，我就不多讲了。 刚才，有人说（现在）是“法西斯”。我不特别想这样说。我还有点瞧不起。什么法西斯？没见过法西斯，还没听过法西斯？法西斯多么厉害，一杆子能插到底的，是吧。那个温不是都说，什么东西都出不了中南海，都进不了中南海，算什么法西斯？最多是个无政府主义。 去年，我去德国。德国的朋友问我：“你们中国是官僚特色社会主义，还是特色资本主义，还是官僚资本主义，还是官僚买办资本主义？”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几种说法都有。但是我说：“我告诉你，有一点，我认为，是没错的，中国是个不稳定的资本主义。”中国是个不稳定的资本主义，因为它是复辟了的，它跟德国这样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没法比。你到了德国你会感觉到，在那里说革命，简直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它是个老牌帝国主义国家、老资本主义国家，它是稳定的。可以这么说。它是个慢性死亡的东西。而你进行对比，你就发现，中国的资本主义是个不稳定的资本主义。换句话说，就是，很容易爆发革命的、一种形态的资本主义。 为不引起太多的争论，我就先把第三个问题说到这儿，就是特色道路的危机。危机的解决是什么呢？我想，在中国，恐怕没有别的道路，除革命以外，没有别的道路。我跟朋友说，大家应该知道，时间在我们手里，时间不在他们手里。我前面举了个例子，他们在下滑，我们在向上攀登。时间不在他们手里。他每天都要克服危机，他们时刻要克服危机，而我们不是。我们是费力一些，我们是辛苦一些，但是我们在向前进。这就是我们的信心所在。 |
大乱大治: 当前，无产阶级犹如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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