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西红柿收割机 于 2022-12-2 17:24 编辑
回应
感谢批评者提出的宝贵批评,我们在此做一下回应。 防疫路线
我们通过对大量的材料进行分析,得出未来大多数地方会放开的结论: 在全国各地劳动群众反对“野蛮防控”的斗争中,“动态清零”已经面临重大挑战。这一挑战既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民群众的自发斗争,也来自资产阶级为维持劳动纪律、重新回到资本主义“正常”状态的要求,还来自地方政府日渐紧张、甚至是困难的钱袋子。 批评者的反对理由是: 锦州刚开了核酸检测公司,人家刚投过毒,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开了,别把用善意揣测任何一个地方政府。 但是,根据辽宁卫健委、锦州发布的12月2日发布的最新通告,明显就可以看出锦州已经决定放松防控政策了: 自12月2日6时起,全市主城区(除各区公布的局部高风险区域外)有序恢复生产生活秩序。现将有关事宜通告如下: 1.各级机关、企事业单位逐步有序恢复正常工作秩序。近期可根据疫情情况,安排“两点一线”上下班,或居家办公、网上办公。 2.各级各类学校、幼儿园、托幼机构、各类校外培训机构分期分批恢复线下教学,具体时间由教育主管部门另行安排。[1] 不仅仅是锦州,新华社最新的时评也表明了防疫政策正在松动: 近日,北京市朝阳区宣布陆续解封符合条件的高风险区域363个,广州、昆明等地也发布了解除一些地方临时管控区的公告。各地在封控管理中积极落实“快封快解、应解尽解”要求,努力减少疫情对经济社会发展和群众生产生活的影响。 “快封快解、应解尽解”是坚持科学精准防控的应有之义,是高效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快封”是为了迅速遏制疫情扩散蔓延,“快解”是为了最大限度减少疫情带来的不便。 “快封快解”考验的是干部担当和水平。部分地方防控措施中存在的简单化、层层加码、“一刀切”等现象,就与管理水平直接相关。疫情防控形势越是严峻复杂,越要发扬敢于斗争、勇于担当的精神,不断提高治理能力,在确保风险可控的情况下,把该管住的管住,该放的放开。[2] 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事实就已经证明了这位批评者是错误的。 我们说防控利益集团和地方官僚形成利益捆绑,他就批评我们没有说核酸检测开始的具体时间,并且认为我们没有讨论核酸利益集团和地方官僚的关系: 防控利益集团又不是一开始就有的,他这里根本没提核酸资本什么时候登场的,跟各级政府又是什么关系,核酸铺开前后各方对防疫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里面根本没提核酸铺开的时间, 批评者指责我们没有提及核酸利益集团形成的具体时间,这就如同农民在白天去田里锄地,一个知识分子跑去骂他:“你怎么不说太阳从东边出来的具体时间?”用一位修车师傅的话来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脑残一样。 而批评者认为的核酸资本跟各级政府的关系是这样的: 核酸铺开之前,清零政策对地方官员本人并没有什么经济利益可言,封锁区涨价算一个办法,但是太容易被看穿,而核酸则提供了一个系统性合法洗钱的渠道,这个渠道只能通过封锁实现。 请大家看好了,我们在文章中明确的指出、并且强烈抨击了防控产业利益集团同地方政府的勾结关系: 在防控产业利益集团同地方资产阶级、地方官僚之间逐渐合流的情况下,利益集团要求的“共存”是通过以加剧疫情扩散为目的的“清零”来实现的,否则一旦真的取消全员核酸、物资配送等等措施,这些防控产业利益集团就无法谋取暴利了,以“清零”为名的“共存”成为地方政府实际上的政策选择。 这说明批评者要么存在阅读障碍,难以阅读字数在5千以上的文章,要么批评者就是犯了“唯我独革”的毛病,同样的一个观点,只有批评者说出来才是对的,别人说的就是错的。 批评者发扬了学院派的传统艺能,只要我们跟他的观点不一致,那么我们的观点就是“上面是好的,只是下面执行坏了”的错误观点: 根本没提常态化核酸是中央红头文件规定的,中央对核酸三年来是什么态度,这篇文章一个字都没提,而且叙事中有种地方在利益集团裹挟下把中央的好政策执行歪了的意思,虽然这篇文章没直说什么本意是好的,但是读了有这种感觉,至于为什么会写成本意是好的,那就不知道了。 根据批评者的逻辑,因为我们没有详细的探讨中央政府在核酸检测上的态度,所以我们就是错误的,又因为我们详细的探讨地方政府在核酸检测上的态度,所以我们是“中央的本意是好的、地方政策执行歪了”的错误观点。 我们为什么要侧重于讨论地方政府对“动态清零”政策的执行呢? 因为人民群众面对的都是直接执行政策的地方政府,我们重点讨论地方官僚如何与资产阶级、防控产业利益集团相互勾结,如何沆瀣一气剥削人民群众,这是符合绝大多数群众的切身经历与直观感受的,这也是有助于我们在对群众进行宣传时,让群众把我们的理论和他们的切身经历联系,更加易于理解。 批评者如果以“你们只讨论地方没有讨论中央,太浅显,太片面了”来批评我们,我们是完全接受且欢迎的,但批评者实际上是以“你们只讨论地方,你们是拥护中央政府的保皇派”来指责我们的,这是我们完全不能够同意的。
阶级斗争形势
在对这几年阶级斗争形势的分析上,批评者认为: 你也可以认为这篇东拉西扯没有实质论据的文章是对的,20年下半年防疫形势如何,好像一个字都没写吧。 我们引用了16份材料+1份工人集体行动数据+1份中国劳动收入份额测算结果,真的没有实际论据吗? 批评者认为我们没有实际论据,是因为我们没有引用批评者想要的“实际论据”——20年下半年的防疫形势,但是我们在文章中已经将其概括了出来: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的第一年。经过20年上半年的强力封控,中国在短短半年内扑灭感染,经济进入复苏期的同时,劳动力短缺逐渐成为限制资产阶级重启生产的难题 在官方发布的《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中国行动》中的数据也证明了我们的“非实质论据”的真实性: 不知道批评者是不是在2020年下半年被送进与世隔绝的大山里了,“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源中人。2020年下半年相比于上半年,新冠疫情得到明显控制,社会经济生活明显复苏,这一人尽皆知的事实都要搞的非常超级神秘、迫真无穷复杂、亟待反复强调一样。 我们就再以2020年国内旅游业的情况来补充说明我们的观点是符合事实的: 因为我们没有在一个连刚上小学的娃娃都知道的情况上花上大量的笔墨进行阐述、分析,所以批评者无情的将我们的论据打成“一个字都没写”的“非实质论据”。 批评者认为我们使用资产阶级这个词是模糊的: 制造业民营资本家的态度,连服务业都代表不了,又怎么代表资产阶级的态度,服务业不喜欢防疫,但是制造业却没什么看法 他认为超市不需要从工厂那边进货,商品就可以自动从货架上长出来,所以“服务业不喜欢防疫”,而工厂不需要超市去帮它销售,只要工厂一把货品生产出来就会自动变成一大沓的钞票,所以“制造业却没什么看法”。 如果制造业真没什么看法,那他是怎么解释富士康的? 工厂主和工人对防疫本身没什么看法,他们怕的是厂外疫情控制不住导致厂内疫情爆发,富士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出事 大家可以细细品味一下,对防疫没有看法,对防疫很关心,这两件事情在批评者那里是划等号的。 不论是服务业资产阶级,还是金融业资产阶级,它们本身的所谓利润、分红、地租之类资产性收入,无不是来自对剩余价值的再分配,服务业的资产阶级要想放开后能够运转得起来,必须得让制造业先把东西制造出来,才能去进行各种“服务”。就“清零”还是“放开”这问题来说,服务业资产阶级与制造业资产阶级的立场目前是一致的,他们目前都是赞成放开的。 这一道理是简单的,也很容易在现实中就观察到,只不过在批评者的“全面的”、“正确的”分析下,这一孩童都知道的情况居然变成了“面包从货架上长出来、稻子成熟了就会立马变成钞票”的神话,刘慈欣看了也得扣一个“6”。 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作斗争的问题上,批评者也是毫不吝啬的展示了他超乎常人的非凡的智力水平: 整篇文章作者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什么资产阶级要求恢复劳动纪律,首先这里资产阶级的用法就不对,而且政府亲自下场维护劳动纪律不知道作者是不是装瞎看不见, 劳动纪律是怎样维持的? 我们在文章一开头就引用了《共产党宣言》来说明雇佣劳动存在的必要条件——工人的自相竞争,这也是资产阶级得以维持劳动纪律的根本原因,然而批评者却把维持劳动纪律的原因归结为是“政府亲自下场”? 我想批评者可能是有着显著高于马克思、恩格斯的智力水平与政治斗争能力的第六大导师,把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统治的存在归结为政府对无产阶级的镇压,而不是广泛存在的产业后备军。 马克思明确的说了,产业后备军同就业工人的自相竞争,使得就业工人被迫从事超高强度的劳动,也就是服从于资产阶级的劳动纪律: 因此,相对过剩人口的生产或工人的游离,比生产过程随着积累的增进本身而加速的技术变革,比与此相适应的资本可变部分比不变部分的相对减少,更为迅速。如果说生产资料在扩大自己的规模和作用的同时,在越来越小的程度上成为工人的就业手段,那末,这种情况本身又会由于下述事实而有所变化;劳动生产力越是增长,资本造成的劳动供给比资本对工人的需求越是增加得快。工人阶级中就业部分的过度劳动,扩大了它的后备军的队伍,而后者通过竞争加在就业工人身上的增大的压力,又反过来迫使就业工人不得不从事过度劳动和听从资本的摆布。工人阶级的一部分从事过度劳动迫使它的另一部分无事可做,反过来,它的一部分无事可做迫使它的另一部分从事过度劳动,这成了各个资本家致富的手段,同时又按照与社会积累的增进相适应的规模加速了产业后备军的生产。[3] 马克思还说了,“资本的特殊剥削部门的广泛基础”在于“可供支配的”、“取之不竭的”产业后备军: 第三类相对过剩人口,停滞的过剩人口,形成现役劳动军的一部分,但是就业极不规则。因此,它为资本提供了一个贮存着可供支配的劳动力的取之不竭的蓄水池。这种劳动力的生活状况降到了工人阶级的平均正常水平以下,正是这种情况使它成为资本的特殊剥削部门的广泛基础。[4] 哪怕从我们的实际生活经验来看,维持劳动纪律的主要因素是失业的威胁——“不能接受加班就滚蛋”,我们现实中也很少会看到车间门口站着几个拿着枪的特警防止我们偷懒。 批评者对暴力机器有着非凡的认知,他认为半外围资本主义的国家机器是跟《1984》里的老大哥一样无所不能的,是可以轻松左右无产阶级的利维坦,然而我们都知道,现实中的工人阶级从来没有因为国家机器的镇压而就此放弃长期以来的斗争,富士康工人,纵使铁拳来袭,工人们怕过吗?还不是照样团结起来把前来镇压的“大白”打得落花流水! 为什么批评者会对国家机器如此迷信,甚至是恐惧? 因为批评者看不到无产阶级的伟大斗争: 但我觉得沪的产业工人很失语啊,劳动密集型产业被转移了很多,有一点我确实不是很理解,为啥上海的无产阶级显得这么失语,城市面貌上,上海小资一句顶无产阶级一万句,简直像只有小资似的 批评者无视无产阶级的斗争,无视无产阶级的伟大力量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批评者当然只能得出错误结论,批评者不是要分析阶级斗争形势吗?批评者连近年来上海多次的工人斗争都无视了,还怎么分析!眼里只看到大半夜跑街上举白纸的小丑,却看不到举着锤子同资产阶级、暴力机器战斗的劳动人民。 说到底批评者还是学院派思想作祟,脱离实际,脱离斗争,脱离群众。
[1] 《2日6时起 辽宁省锦州市主城区有序恢复生产生活秩序》,北京日报,2022年12月2日。 [2] 《新华时评:快封快解 应解尽解》,新华网,2022年12月1日。 [3] 马克思:《资本论》第 1 卷(发表于1867 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3卷第697—698 页。 [4] 马克思:《资本论》第 1 卷(发表于1867 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3卷第705—706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