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中国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红色中国网 首 页 红色参考 红色春秋 查看内容

《毛泽东大传》(第七卷 九天揽月)第266章

2014-3-16 23:20| 发布者: 龙翔五洲| 查看: 1818| 评论: 0|原作者: 东方直心|来自: 东方红网

摘要: “每逢台风一来,下雨之前,蚂蚁就要出洞,它们‘鼻子’很灵,懂 得气象学。苏共二十大的台风一刮,中国也有那么一些蚂蚁出洞。这是党内的动摇分子,一有机会他们就要动摇。
再说1月17日,周恩来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受赫鲁晓夫之托,率领中国代表团先后访问了波兰和匈牙利,取得了可喜的成果,顺利返回莫斯科。
周恩来在向赫鲁晓夫介绍了访问波兰和匈牙利的情况后,真诚地说希望赫鲁晓夫能够克服某些缺点。赫鲁晓夫闻言跳了起来,他粗鲁地咒骂东欧国家领导人。周恩来一见赫鲁晓夫如此暴躁,忍不住说:
“赫鲁晓夫同志,对兄弟党的领导人不能这样。有什么话当面讲,不能在背后随便怀疑别人,这不利于兄弟国家的团结。”
赫鲁晓夫没想到周恩来也教训起自己来,立时涨红了脸,他说:
“你不能这样跟我说话。无论如何,我出身于工人阶级,而你却是资产阶级出身!”
周恩来也没想到赫鲁晓夫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就不动声色地反唇相讥道:
“是的,赫鲁晓夫同志,你出身工人阶级,我出身资产阶级,但是,你我有共同的地方,我们都背叛了自己的阶级!”
赫鲁晓夫受到周恩来的当头一棒,不得不转换话题发起进攻,他说:
“据说在越南、柬埔寨、老挝,中国人多。”
周恩来知道赫鲁晓夫另有用意,就平静地说:
“不少,国王的父亲也是中国血统的。访华的代表团中也有几个人是中国血统的。”
赫鲁晓夫说:
“西哈努克说,他们那里中国人很多,他担心中国的影响太大。”
周恩来这才明白,赫鲁晓夫转来转去是要攻击中国也有大国沙文主义,马上含讽带刺地说:
“所以,我们强调反对大国沙文主义,使他们安心。五项原则加上一条反对大国沙文主义。我们对各兄弟党、各兄弟国家是平等的,没有把自己的东西强加给别人。”
1月18日,毛泽东在北京主持召开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人们习惯地把这次会议称作“一月会议”。毛泽东在会议上首先宣布,这次会议的议题主要有3个:思想动向问题,农村问题,经济问题。关于思想动向问题,他说:
“思想动向问题,我们应当抓住。这里当做第一个问题提出来。现在,党内的思想动向,社会上的思想动向,出现了很值得注意的问题。”
接着,毛泽东列举了一些具体情况:有些干部争名夺利,唯利是图,比阔气,比级别,比地位;是合作社好还是个体经济好,这个问题也重新提出来了;在好些地方的学校里大学学生闹事,有些地方公开提出要来一个“匈牙利”;在一些教授中也有各种怪议论,说共产党领导不了他,社会主义不好;等等。
毛泽东自然联想到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斯大林问题,他说:
“去年这一年,国际上闹了几次大风潮。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大反斯大林,这以后,帝国主义搞了两次反共大风潮,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也有两次大的辩论风潮。在这几次风潮中,欧洲、美洲有些党,受的影响和损失相当大,东方各国的党,受的影响和损失比较小。”
“苏共二十大以来,有些从前拥护斯大林非常积极的人,这时候也反得很积极。我看这些人不讲马克思列宁主义,对问题不作分析,也缺乏革命道德。马克思列宁主义也包括无产阶级的革命道德。你从前那么拥护,现在总要讲一点理由,才能转过这个弯来吧!理由一点不讲,忽然转这么180度,好像老子从来就是不拥护斯大林的,其实从前是很拥护的。斯大林问题牵涉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各国党都牵涉到了。”
“对苏共二十大,我们党内绝大多数干部是不满意的,认为整斯大林整得太过了。这是一种正常的情绪,正常的反应。但是,也有少数人起了波动。每逢台风一来,下雨之前,蚂蚁就要出洞,它们‘鼻子’很灵,懂得气象学。苏共二十大的台风一刮,中国也有那么一些蚂蚁出洞。这是党内的动摇分子,一有机会他们就要动摇。他们听了把斯大林一棍子打死,舒服得很,就摇过去,喊万岁,说赫鲁晓夫一切都对,老子从前就是这个主张。”
“台风一刮,动摇分子挡不住,就要摇摆,这是规律。我劝大家注意这个问题。”“台风年年都有,国内国际的思想台风、政治台风也是年年都有。这是一种社会的自然现象。”
针对上述情况,毛泽东说:
“1、要准备少数人闹事,搞所谓的大民主。对待大民主的态度应当是,第一不怕,第二要加以分析,看他讲什么,做什么。2、对知识分子和民主人士要继续思想改造。现在有一种偏向,就是重安排不重改造,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一来,不敢去改造知识分子了。3、百花齐放,我看还是要放。有些同志认为,只能放香花,不能放毒草。这种看法,表明他们对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很不理解。农民需要年年跟田里的杂草作斗争,我们党的作家、艺术家、评论家、教授,也需要年年跟思想领域里的杂草作斗争。”
“去年这一年是多事之秋,国际上是赫鲁晓夫、哥穆尔卡闹风潮的一年,国内是社会主义改造很激烈的一年。现在还是多事之秋,各种思想还要继续暴露出来,希望同志们注意。”
“工、农、商、学、兵、政、党,都要加强政治思想工作。现在大家搞业务,搞事务,什么经济事务,文教事务,国防事务,党的事务,不搞政治思想工作,那就很危险。”
1月27日,各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就要结束了,毛泽东在会议上发表了重要总结讲话。他一共讲了7点:要足够地估计成绩;统筹兼顾,各得其所;国际问题;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闹事问题;法治问题;农业问题。
关于国际问题,毛泽东在谈到中苏关系时说:
“中苏关系,我看总是要扯皮的,不要设想共产党之间就没有皮扯。世界上哪有不扯皮的?马克思主义就是个扯皮的主义,就是讲矛盾讲斗争的。矛盾是经常有的,有矛盾就有斗争。现在中苏之间就有那么一点矛盾。他们想问题做事情的方法,他的历史习惯,跟我们不同。因此,要对他们做工作。”
“依我看,形势比一些人强,甚至比大官强。在形势的压迫下,苏联那些顽固分子还要搞大国沙文主义那一套,行不通了。我们目前的方针,还是帮助他们,办法就是同他们当面直接讲。这次我们的代表团到苏联去,就给他们捅穿了一些问题。我在电话里跟恩来同志说,这些人利令智昏,对他们的办法,最好是臭骂一顿。什么叫利呢?无非是5000万吨钢,4亿吨煤,8000万吨石油。这算什么?这叫不算数。看见这么一点东西,就居然胀满了一脑壳,这叫什么共产党员,什么马克思主义者!我说再加10倍,加100倍,也不算数。你无非是在地球上挖了那么一点东西,变成钢材,做成汽车飞机之类,这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你把它当作那么大的包袱背在背上,什么革命原则都不顾了,这还不叫利令智昏!官做大了也可以利令智昏。当了第一书记,也是一种利,也容易使头脑发昏。昏得厉害的时候,就得用一种什么办法去臭骂他一顿。这回恩来同志在莫斯科就不客气了,跟他们抬杠子了,搞得他们也抬了。这样好,当面扯清楚。他们想影响我们,我们也想影响他们。我们也没有一切都捅穿,法宝不一次使用干净,手里还留了一把。矛盾总是有的,目前只要大体过得去,可以求同存异,那些不同的将来再讲。如果他们硬是这样走下去,总有一天统统捅出来。”
关于中美关系问题,毛泽东说:
“我还是这样看,迟几年跟美国建立外交关系为好。这比较有利。苏联跟美国建交,是在十月革命之后17年。1929年爆发世界经济危机,持续到1933年。这一年,德国是希特勒上台,美国是罗斯福上台,这个时候,苏美才建交。我们跟美国建交,可能要在第3个五年计划完成以后,也就是说,要经过18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我们也不急于进联合国,就同我们不急于跟美国建交一样。我们采取这个方针,是为了尽量剥夺美国的政治资本,使它处于没有道理和孤立的地位。不要我们进联合国,不跟我们建交,那么好吧,你拖的时间越长,欠我们的帐就越多。越拖越没有道理,在美国国内,在国际舆论上,你就越孤立。我在延安就跟一个美国人讲过,你美国100年不承认我们这个政府,101年你还不承认,我就不信。总有一天,美国要跟我们建交。那时美国人跑进中国来一看,就会感到后悔无及。因为,中国这个地方变了,房子打扫干净了,‘四害’也除了,他们再找不到多少朋友了,散布一点细菌也没有多大作用了。”
关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问题,毛泽东说: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个方针是合乎辩证法的,真理是跟谬误相比较,并且同它作斗争发展起来的。香花也是跟毒草作比较,并且同它作斗争发展起来的。禁止人们跟谬误、丑恶、敌对的东西见面,跟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东西见面,跟孔子、老子、蒋介石的东西见面,这样的政策是危险的政策。它将引导人们思想衰退,单打一,见不得世面,唱不得对台戏。我劝在座的同志,你如果懂得唯物主义和辩证法,那就需要补学一点它的对立面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康德和黑格尔,孔子和蒋介石的书,这些反面的东西,需要读一读。”
毛泽东分析了一年来国内的形势变化,又说道:
“一些教授中也有各种怪议论,不要共产党呀,共产党领导不了他呀,社会主义不好呀,如此等等,是不是想复辟?”
“统一物的两个相互对立互相斗争的侧面,总有个主,有个次。在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当然不能让毒草到处泛滥。无论在党内,还是在思想界、文艺界,主要的和占统治地位的,必须力争是香花,是马克思主义。”
毛泽东的这个讲话内容,除了国际问题以外,不久就成为他发表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讲话提纲的主要内容。
1月29日,毛泽东在公安部党组就处理在押病残战犯问题的报告上作了一个批示。
报告中说,考虑到刘焕东等12名蒋介石集团的战犯在关押期间患有重病,有的因病致残,而表现一般较好,公安部与最高人民检察院、最高人民法院商妥,拟准予保外就医。
毛泽东批示道:
“不但这些人应当处理,其他战犯凡犯罪较轻、表现较好的,都应考虑判决释放,因为已关了七八年了,只留下犯罪较重的和最重的两类,待后处理。请公安部将战犯全体审查一下,定出一个方案送中央审阅。”
1957年2月11日,毛泽东在复黄炎培的信中写道:
“惠书盛意可感!那些东西,既已发表,不改也可。游长江2小时漂30多里才达彼岸,可见水流之急。都是仰泳侧泳,故用‘极目楚天舒’为宜。”
毛泽东是在1956年12月将《水调歌头.游泳》书赠黄炎培的,黄炎培收到赠词后,在给毛泽东的来信中曾问及何以用“极目楚天舒”一词,又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毛泽东故有是答。
2月16日,毛泽东在颐年堂召集中央报刊、作家协会、科学院和青年团的负责人,座谈文艺思想问题。在参加会议的28人中,有几位是党外人士。周恩来、邓小平也参加了座谈。毛泽东在谈话中一开始就说:
“王蒙最近写了一篇《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这篇小说有缺点,需要帮助他。对待起义将领也要帮助,为什么对青年人不采取帮助的态度呢?王蒙写正面人物无力,写反面人物比较生动,原因是生活不丰富,也有观点的原因。有些同志批评王蒙,说他写得不真实,中央附近不该有官僚主义。我认为这个观点不对。我要反过来问,为什么中央附近就不会产生官僚主义呢?中央内部也产生坏人嘛!用教条主义来批评人家的文章,是没有力量的。”
“我们对人民中的错误采取如何处理的方针,有大量的人是没有弄清楚的。”“属于精神世界的问题,属于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斗争,只能用说理的方法和争鸣的方法来解决,决不能用压制的方法来解决。列宁是怎么写《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的?他是以大量的材料充分说理的。”
关于批判胡适的问题,毛泽东说:
“开始批判胡适的时候很好,但后来就有点片面性了,把胡适的一切全部抹煞了,以后要写一两篇文章补救一下。对康有为、梁启超也不能抹煞。”
他又说:
“对思想上有严重错误的人,有敌对思想的人,也要团结他们,改造他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贯彻‘统筹兼顾,各得其所’。应该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以便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应该贯彻‘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笔下也是如此。”“片面的打,不能锻炼出真正好的文学艺术。只允许香花,不允许毒草,这种观念是不对的。香花是从和毒草作斗争中出来的。香花和毒草齐放,‘落霞与孤鹜齐飞’。斯大林的教条主义不是两点论,而是一点论,我们的同志看事物应该是两点论。同时,一点里面又有两点。”
“我们要充分收集材料,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要有准备才有说服力。有这么多小资产阶级出身的人,我们要靠少数人教育多数人。开除很简单,但这绝不是好办法。应该懂得坏分子里面也有两重性。一是不好,一是可以当‘教员’。一切事物都有它的产生、发展和灭亡,都有始有终。如果马列主义叫永恒的真理,就不叫马列主义。马克思没有看到社会主义,列宁也看得不久。苏联有成绩,也有问题。社会主义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充分的经验,许多问题要创造,要发展。不要怕交锋,真理是越斗越明。我们的同志应该记住,我们要警惕采用简单化。”
毛泽东在谈话中还批评了当年的“小人物”李希凡,他说:
“过去当小媳妇时兢兢业业,到了高级机关当了婆婆后就板起面孔了,吃党的饭,说党的话,写文章也不讲理了。”
原来早在1954年,领导上为安排李希凡的工作问题征求他的意见,李希凡向邓拓和周扬表示,愿去文学研究所。毛泽东说,那不是战斗的岗位。于是李希凡就在1955年被调到了《人民日报》社文学艺术部,担任了编辑工作。在不久前的2月9日,他写了一篇棒杀文章《评<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发表在《文汇报》上,毛泽东看了很不满意,由此引出了毛泽东上面的批评。
且说毛泽东在谈话中接着表扬了姚文元,他说:
“最近姚篷子的儿子叫姚文元,写了一篇文章,登在2月6日的《文汇报》上,题目是《教条与原则》,我看是不错的。”
姚文元,祖籍浙江省诸暨县姚公埠,父名姚梦生,笔名姚篷子,母名周修文。姚文元1931年出生于上海,姚篷子用祖父姚宝槐当年秀才匾上“文元”两字为自己的儿子取名叫姚文元,意思是希望儿子将来也能成为“文中魁元”。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Archiver|红色中国网

GMT+8, 2024-7-8 06:09 , Processed in 0.016271 second(s), 11 queries .

E_mail: redchinacn@gmail.com

2010-2011http://redchinacn.net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