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究竟在哪方 白昼自潜藏
夜晚露毫茫 光辉普照世间上
……
难逢今夕风光 一片欢欣气象
月照彩云上 熏风轻掠
……
如上天堂 身躯摇荡 俯身遥望
……
上世纪七十年代新加坡歌手丽莎 (黄焕婵)娓娓咬字吐音,华人世界一片悦耳,收声尾词是:
飘飘泛泛 碧天在望
欣见明月逾清朗
歌名《彩云追月》,是殉难前指挥全员高唱《新四军东进曲》,让“激昂的歌声,与四周的子弹声、枪炮声融成最伟大战斗交响曲”的“民族号手”任光1935年所作管弦乐曲:
“取自中国特有的五声音阶,写成富有民族特色的旋律。配器上用箫、笛和中胡、二胡进行轮奏和领奏,用琵琶、秦琴弹拨出轻盈的衬腔,又用低音二胡拨指和敲击定音木鱼进行节奏性伴奏,从而形成声部交叉和乐句的起落对答,使音乐呈示出一幅苍穹夜空、明月悠悬,万籁俱寂,彩云追逐的一派绮丽景象。”
皓月苍穹的幽渺近年一再从郎朗、李云迪等琴手的指尖流淌而出,意外的是2017年荷兰小提琴手Guido Dieteren于Kerkrade市矿工音乐会也以悠扬琴韵飨宴当地民众,油管播放后,不少叫好中华网民受宠若惊。其实天朝风韵获泰西青睐所在多有,听听画家陈丹青的旅美见闻:
“在曼哈顿五十七街我所加盟的画廊对过,是新建的IBM电脑公司大楼,大楼底层应美国法律规定,拨出一片公共空间,做成小型美术馆供路人参观,在美术馆大堂,竟刻意斥资栽种了好几丛高大的竹子,忽然在曼哈顿上城的高级商业区看见竹林,您能想象吗?八十年代,大都会美术馆请来苏州古典园林工程队,原般仿照苏州园林一角,建成苏州馆,有亭翼,有芭蕉,有小鹅卵石镶嵌的地面,那里是参观者最愿意栖息的场所,他们满怀敬意地呆坐着,被催眠似地。” 吵嚷黄祸者著魔如此,则对传统园林景观的审美,吾人岂可妄自菲薄?再观生活品味:
“纽约亚洲协会博物馆办过一项规模甚大的展览,题为《明代文人的生活方式》,我去参观,暗暗惊讶美国人选择这样的主题。在费城博物馆,我在某馆明代安徽一位翰林的书房里流连忘返,这些美国人,他们竟将书房的所有器物:案,几,凳,椅,榻,书画文玩,文房四宝,窗檽屋梁,连同砖瓦粉壁,全部运来美国,按照原先的布局放置陈列,还特意在窗外种了竹子。”
无竹令人俗,肉鄙排华之徒刻意营造支那旧文人习气,不成要医治俗士的肠肥?女作家边芹于法兰西所见亦发人深省:
“我在大王宫参观‘道教文化展’时,对从吉美博物馆送来的中国古代文物已见怪不怪,有这么多东西被他们抢来当自己的宝贝展示,真要清算,西方大都市的博物馆就得关掉一多半。我惊的是平时走博物馆未见过的大量中国古书,从草药到针灸,从饮食到祭葬,从书法到手工艺,从绘画到哲学,无所不包,真正的古版印刷或手书,全都来自法国国立图书馆档案室。”
雨果笔下强盗的智财贼癖让人想到自认童年“在中国和中国人的摇篮里度过”的法国小说之父巴尔扎克(1799-1850)于《幻灭》(1843)中的告白:
“有一次在巴黎我的办公室,几个人为了中国造纸用的原料,展开一场热烈的争论。中国纸一开始就胜过我们的纸,既薄又细腻,比我们的好多了……德•圣西门伯爵来看我们,他说肯普夫和杜•阿尔德认为中国纸跟我们的纸同样是用植物做的,原料是楮;另外一个校对认为中国纸主要用动物性的原料,就是中国大量生产的丝。他们在我面前打赌……把问题送交研究院,由前任帝国印刷所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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