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在天涯

六

期末考试快到了，学生们进入紧张的复习阶段。林娟一进到办公室，跟着进来了一个女学

生。“娟，我有一个问题。最近的一次小考，你为什么扣我这一道题那么多分呢？”

“噢！你回答的这个题不完全。这是一个失量的相乘，你不仅要回答数量，而且要指出方向。” 林娟并且还说：“直线电流产生的磁场方向可用安培定则，即右手螺旋定则来确 定。

直线电流在磁场中运动所受到作用力的方向可用左手定则来确定。”

“谢谢你。”

“祝你考得好！”

中午时，林娟刚回到宿室，就接到凌源明的电话。源明告诉她，他考试以后就回国。

他的太太会和他一起回来。他的太太被学校的化工系接受为研究生了。林娟祝贺他。

不久，苏西回来了。“下学期开始，我要开始写论文。我的论文答辩委员会已经选好

了。” 苏西一进门就说。

“哇！多好啊！祝贺你！” 林娟衷心地说。

“如果顺利，一年后，我就可以成为生化学博士。”

“那时，你爸和你妈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会的，我爸很支持我的选择。你吃午饭了吗？”

“没有呢。”

“我们到肯塔基去吃，好不好？我请客！”

“好啊！那就谢谢你啦！”

两人骑着车，沿着环绕学校的小道去了肯塔基。

“娟，放假期间，我将回纽约。你呢？”

“我会和念华到她的姨母家去。离开这里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纽约有什么特别的吗？” 林娟问。

“纽约位于美国大西洋的沿岸，哈德孙河的河口。它是美国的第一大城市。它也是世界

最大的海港。它也是美国交通，工业和金融业的中心。那里有联合国总部的大厦，两个世界贸易中心的大楼，自由女神像，时间广场等。游人一般都会去看自由女神像。而每年的除夕夜，不管天有多冷，数以万计的人会从世界各地到时间广场等 着新年的钟声敲响，观看新年大球降落。” 苏西答道。

“我妈妈认识的一个从美国回国工作的研究员说过，美国什么地方都可以去除了纽约。听说纽约的犯罪率很高。” 林娟说着。

“现在犯罪的情况在纽约有所改善。不过，美国大城市的犯罪率都够高的。一般象我们这种大学城犯罪较少。对女孩来讲，比较安全。”

吃过午饭，两个人分别回到各自的办公室。林娟到办公室后，专心复习她的功课。后来她到学校图书馆去查阅文献。不久，陈春梅也来了。林娟突然发现春梅心事重重，

便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

春梅说道：“我好几天找不着我表妹。不知到那里去了。我姨来电话也说找不着她。

真是急死人。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姨也活不下去。”

“ 有那么严重吗？”

“我看挺严重的。姨父是个大官，腐化堕落。外面不知有几个女人呢！姨母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为了女儿忍气吞声，忍受痛苦和折磨  。我妈被姨父的事气得要命。她们

又不敢让外祖父和外祖母知道。我爸也帮不了忙。”

“我看，你先别急。也许你表妹太忙。别忘了，她们也要考试吗！” 林娟安慰她说。

“我真的不明白，现在的人连起码的道德都不讲，连羞耻心一点都不剩。有人甚至于拿

历史上的伟人大作文章，作为自己腐化堕落的借口。这种人说他有多卑鄙就有多卑鄙。都几十年前的事了，还拿来作借口。不过，我想这种人也不会有好结果。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

“春梅，看来你也很生气。你要想开点。现在要考试了，千万不要影响你的学习。我也

最讨厌那些当第三者的人和腐化堕落的那些人。其实，他们很可怜，害人又害己。至

于你表妹也许没什么事，你不要操心，往好的方面想。”

“现在也只能等等看。你放心，我已经看透这些披着人皮的狼  。我会没事。我更不

会让这种事影响我的学习，不值得。因为是你，我才说啦！” 春梅老实地说道。

“我知道。今晚你到我那里，我们一起给你表妹打电话。你表妹在洛杉矶，对吧？”

春梅点点头。

两个人买了汉包回到林娟的宿室。正好碰到苏西。她们把春梅表妹的事告诉了苏西。

苏西让她们注意，加州是有连续杀人犯在作案。不久，苏西到学校去了。

林娟和春梅轮流拨电话。可是，一晚上也没有找着她的表妹。

就这样一直找不着春梅的表妹。考试结束以后的下午，春梅欢天喜地地来宿舍找林娟。

春梅一进门口就嚷嚷：“林娟，我表妹有消息了。因为一个同学住院，她天天去医院

陪她。她同学出院后，表妹继续陪她，和她一起复习功课。回到宿舍很晚了，不方便打电话。所以，她没有打电话回家。因为她回来太晚，我们也就找不着她了。昨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我姨了。”

林娟说：“你表妹真好能这样帮助同学。我真为你有一个这样的表妹高兴。”

“谢谢你。林娟，说实话，你同意不同意我的姨母离婚呢？我是同意的。我的姨母有自己

的工作，她没必要依靠他。你说呢？”

“我认为她是没有必要依靠他。你依靠了他，他会更贱。他会认为你离不开他而变本

加厉地抛弃你。我认为离了好。”

“我妈也这么认为。她劝姨母离婚。” 春梅又说。

“你表妹的看法如何？”

“她当然讨厌她的爸爸。她也讨厌那些女人。她也是受害者。她爸曾经带她见过他的

一个女人。等她知道事实真相后，她再也不理她爸了。她把精力集中到学习上。功课

学得特别好。对别人也很好！就是讨厌官场和那种女人。所以，她决定留学。不过，

她为她妈妈难过。我想，离婚之后，我姨会找到一个好男人的。其实，我姨在大学里

追她的人真不少。哎！遇人不淑啊！”

两人又聊些别的事。

欧阳珍和她的麦克将回伦敦。樱子将回大阪。阿颖将回新加坡。兰玉将回台湾。

苏西将回纽约。等等。

林娟告诉春梅她将和念华去探望念华的姨母。一星期就回来。

春梅说她已经订购到洛杉矶的飞机票去看她的表妹。开学前一星期回来。

她们只有等开学，大家才能见面。

晚上她们两个人去学校的剧场看电影。剧场坐满了人。

考试完了，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七

念华在宿室正等了林娟。电话铃响了。是姨母问她什么时候动身到她那里。念华告诉她，

她和林娟九点钟就出发。这时，林娟到了。念华说：“姨母，林娟来了，我们马上走。

大约两个小时就会到你那里。” 放下电话，两人装好行李就开车走。

在路上，念华告诉林娟有关她祖父的故事。日本投降以后，她的祖父是被派到印尼去

做海外华侨的工作的。她的祖母是祖父的同学，都是大学里的进步学生。她祖母的叔父

当时在印尼日惹当一个华校的校长。祖父和祖母 就到日惹找他。然后，他们就在那里

教书，并且参加华侨总会的活动。通过华侨总会在东南亚所募到的捐款不断地转送到

香港。然后，变成医药等战需物资送到内地。听说当时是宋庆龄领导这项工作。我祖父

他们很敬佩宋庆龄。海外华侨日日夜夜都盼望中国强大。 周恩来总理来到万隆时，海外

华侨都兴高彩烈，扬眉吐气。祖父认为 现在资本主义在中国已经复辟。共产党己经变

质。他怀念为建立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同学们和朋友们。现在有网络，他变成一个

网虫，天天上网。祖父八十多岁了，我爸很担心他，怕他受不了。他经常说，毛泽东

就是伟大。可惜他的身边出了奸臣。他发动文化大革命就是要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呀！

他和中国人民为文化大革命都付出巨大的代价。中国人民总会理解他的，历史也会 给出正确的评价。有一次，他告诉我，网上有一个消息说，有一次发生车祸，只有

在车里有毛主席像的司机活了。此后，许多司机都在车里挂毛主席像。你不要以为

这是迷信，这是人心所向。祖父的这些想法令我爸头疼。不过，我对祖父仍然执著

于他年青时的理想还是很佩服的。人总会有理想的，能够执著于自己的理想而不屈

不挠是很宝贵的。“你说呢？”念华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是。不过，恐怕许多人会被环境所迫而放弃理想。有的人在新环境中会自己背叛

自己的理想。我妈妈还是很怀念象你祖父那一辈的人。你祖父那一辈的人正是我妈他

们这一辈人的启蒙老师。正是这些老师带给他们知识，使得他们在回国以后能够继续

他们的学业。妈妈说，饮水思源。她不会忘记这些老师的。”

说着说着，她俩个人就到达姨母家。听到车声，姨母迎了出来。她帮她俩搬了行李。

一顿午饭正等着她俩：糖醋排骨，炒三仙，冬瓜虾米汤和大米饭。 两个人吃得很开心。

一顿家常便饭令林娟产生回到家的感觉。念华姨母的家有三个卧室和一个客厅，厅和厨房隔着小餐厅。小餐厅延伸过去可到接通后园的大玻璃门。厨房 有一个门可通 到洗

衣房和由车库改成的书房。这个房子有一个带浴池的完整厕 所和不带浴池的半个厕所。

前院的右边种有一棵李树。左边一个条形的水泥花池种满了各色的玫瑰花。 后园种有

不同的瓜豆和蔬菜。房子的面积大约一千三百平方英尺，加上前院和后园总共的土地

大约有零点二五英亩。林娟很喜欢这栋房子，普普通通的棕色地毯铺在三房和一厅。

 家具不多，显得朴素大方。

“念华，你有没有给刘伯父打电话啊？” 姨母问。

“有啊！阿公很好。我告诉他我将到你这里。阿公问你好。妈妈说，她已写信给你。”

“你妈妈的信还没有受到。你妈妈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妈妈希望你回印尼看看。万隆变化很大，你都不会认识了。”

“过一阵子再说吧！我很想回去看看刘伯父。他曾经拨亮我们这一代人心里的灯  ，

使得我们没有迷失。虽然不少人离开了祖国，多数还是在香港。现在好了，香港也回归了。他的学生们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姨母说道。

“大姨，小姨还希望你去台北呢！我看，你那里都去不成。”

“快了，我快退休了。那时，无事一身轻。那里都可以去。” 姨母想了一会儿说道。

“林娟，我妈妈家共有五个兄弟姐妹。大舅是老大，现在在天津。大姨是老二。我妈是老三。二舅是老四，在印尼经商。小姨是老五。现在台北。大舅和大姨都回中国。后来大姨

和大姨父才到美国。小姨在日惹大学当导游时认识一个台湾来的大学生。两个人堕入

爱河。大学毕业以后，他们到美国留学。拿到学位以后，他们回到了台北。”

铃！铃！铃声响。姨母接电话后说道：“你小姨家的表妹许如妤将到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去学习。表哥许华强将到清华大学去念电子工程。小姨和姨父将会和他们一起去北京，

然后，他们会去探望你的大舅。哇！他们变化真大。”

 “真好，我真是为他们高兴。”念华说出自己的想法。又道：“林娟，什么时候我陪你

回北京。你就可以在北京当我的响导，我要去长城，十三陵，香山，故宫，颐和园等。”

“好啊，我一定陪你玩。你要到哪里，就到哪里。” 林娟答道。

“我给你们听一首歌。这是华视“花月正春风” 的“寻你” 。”

寻你

不要，不要再喃喃独语，

不要，不要再彷徨痴迷。

不要，不要再沉醉过去，

不要，不要再重复回忆。

谁能，将你的身影抹去，

谁能，代替已失去的你。

如果，我能有你的踪迹，

我愿，寻你千万里。

谁能，将你的身影抹去，

谁能，代替已失去的你。

如果，我能有你的踪迹，

我愿，寻你千万里。

“我一直把这首歌中的你看成自己的祖国。我希望寻回自己梦中的祖国。在那里，

没有贫穷，没有落后。只有自由，只有和平。人人有工作做，为了一个目标，

让祖国富饶和强大。” 姨母沉思着说。

“姨母会有这样的一天的。我们的祖国会强大的。我们的祖国以及全世界各国也都会

和平相处。祖父这样说的。而且他要我毕业后回到印尼，为印尼的繁荣富强贡献自

己的力量。好好遵照周恩来总理的教导，和印尼人民友好相处。” 念华动情地说。

“很好。” 姨母一手拉着念华，一手拉着林娟，说道：“希望寄托在你们年青人身上。”

一星期后，念华和林娟回到学校。不久，她俩开始上暑假的课。

八

回到学校不久，林娟陆陆续续受到朋友们的信。

这是苏西的来信。

娟，你好！

想你已回来，故写此信给你。你和念华到姨母家，一定过得很愉快。

我回到纽约后，先去拜访亲戚朋友，接受他们的祝贺。祝贺我即将写

论文。不少朋友陪我去玩。重去瞻仰自由女神像，使我渴望世界和平  ，

只有和平才能使人们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也有去世贸中心双子楼。到达顶层

俯瞰纽约，使我为纽约感到骄傲。

娟，我已经报名参加中文速成班。我想我回到学校后能和你们讲中文，那该多好啊！

娟，不要受利维失踪案件的影响。如果你要念华陪你，那就请她睡在我的床好了。你

俩住在一起，我也放心。

我好想你们。

请多保重。

这是韩樱的来信。

娟，我好想你啊！你和念华都上课了吧！

我和严亮回到大阪已经一星期了。请愿谅我没有告诉你有关我和严亮的事。你应该

认识严亮吧。他是你们物理系的。由于我爸的邦助，他很容易拿到日本的签证。因为

他明年就要毕业，我爸要我约他到日本去和我的家人见面。他来自山东青岛的郊区

农村，和我爸是同乡。我爸很欣赏他。我爸认为，一个农村的孩子能考研是很不简单的。

尤其是当我爸知道他将在毕业后回国工作，我爸很支持他。我爸认为他是一个值得我

爱的男孩。我俩的相爱能得到家人的支持的确使我俩感到无限欣慰。

娟，我感到好幸福。我为我家人的爱感到幸福，我也为我俩的爱情感到幸福。

祝福我们吧，亲爱的娟。

这是欧阳珍的来信。

喂，亲爱的娟，

你好！

麦克和我回到了伦敦以后 没有几天，我们就得和我的父母回到泰国。曼谷是我爸

的出生地，我爸很喜欢曼谷。曼谷是泰国最大的海港，位于湄南河下游。我的祖父

是以经营稻米出口而发财的，这里是世界有名的米市。

我爸到英国留学时认识我妈的。我妈本身就是中英混血儿。外婆来自香港，外公是

出生在香港的英商后人。他们相识于香港，然后到伦敦去念书和成家。不过，外婆

在香港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妈喜欢来曼谷。她也喜欢香港。我爸和我妈会在曼谷

住一段时间，然后会到香港去拜访我的大伯父。麦克和我也会到香港去玩，也许

我俩还会到澳门。我简单地了解香港和澳门的位置。香港位于广东珠江口外的东

侧，它包括香港岛和九龙半岛，是世界上有名的自由港。澳门位于珠江三角州南

端的一个半岛上，是有名的世界赌城。香港和澳门回归中国是华夏后代的骄傲。

等我们到达泰国后，我再给你写信。

代我问好念华。

祝福你！

这是兰玉的信。

林娟，好想你啊！

我这次回台湾，首先到台北的姨妈家。我的表哥谢耀华和表妹谢蕴华陪我到阳明山

 ，故宫，中正纪念堂等地去玩。游客很多，多数是中学生和大学生。外地游客也不少。

看见这些学生们，使我很怀念自己的同学。我的中学和大学同学已各奔东西，生活在

他们各自的世界里。

今天，我到念华的小姨妈家。哇！好漂亮的房子。当我见到念华的表哥许华强和表妹

许如妤时，真是象见到天人。男孩长得帅，女孩长得倩。他们一家人都很客气。

看来，他们一家人很和睦。回到我姨妈家，真巧碰到耀华表哥的朋友。这位朋友正好

是华强的同学。根据他的介绍，华强不但功课好，而且操守也好。从来没有交女朋友，

是一个人人羡慕的男生。如妤和哥哥一样，是人人羡慕的女生。他们周围有一批好朋

友来来往往，但都是友谊型的。我表哥的这个朋友说，他们的家庭教育真好。他们

对人很真诚，和他们交朋友很愉快。虽然出身豪门，他们一点架子也没有，穿着朴素。

在外面，没有人会认为他们出于豪门。

再有两个星期，念华小姨妈全家将出发到北京。我真为念华高兴。

后天，我将回到台中。

再谈！

这是春梅的信。

娟娟，你好！

我到洛杉矶后已经两星期了，你和念华都好吧！真想念你们。

我的表妹黄馨和她的同学李纬丝带我到狄尼斯，荷里活，巴比利山庄等地去玩。

纬丝的情绪很低落。如果没有小馨及时发现她自杀，也许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来自大连。父母都是工人。现在父母都下岗了，全靠大哥支撑着她的家。由于

家境不好，她原来的男朋友把她甩了，另外交了女朋友。而这个女朋友正是她自

己的所谓好朋友。她气极了，一时想不通，就割腕自杀了。小馨那天刚好有事

去找她，看见她的血流了满地，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还算小馨机灵，马上打了

“911” 求救电话。她总算捡回了一条命。那时，小馨只顾她了，所以我的姨母

找不着小馨。现在，小馨和她住在一起。但愿小馨的活泼开朗能影响她。她是小

馨的辅导老师。明年暑假，她将拿到计算机硕士学位，然后回国工作。

纬丝的那个男朋友出生于干部家庭，其实也只不过处长级。他就以为了不起。

他现在的女朋友也自视清高，只不过来自知识分子家庭。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令人反感。听说她还到处招蜂引蝶。

我的姨母，小馨的妈妈已经向法院提出离婚。

唉！我的姨母，纬丝都是遇人不淑。

娟娟，你相信 “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 这句话吗？我信耶。

好啦，我不谈了。小馨和纬丝要我去游泳。

祝你和念华好！

这是阿颖的信。

阿娟，你好！

我和弟弟同时回到新加坡。弟弟从英国回来。因为新加坡是重要的国际航空中心，班机很多。我和弟弟就能在机场不期而遇。

原来弟弟计划在考试结束后到巴黎去玩一个星期，然后才回新加坡的。后来由于他的朋

友急着回台湾，他们就放弃去巴黎的计划。巴黎是许多人向往的地方。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不喜欢巴黎，也许那里太花花了吧。我还是喜欢 新加坡这样的小地方。新加坡是滨临

新加坡海峡的小国家，具有海洋性的气候。这里有长得毕直的槟榔树，有象女孩一样

亭亭玉立的棕榈树，有被微风吹着发出沙沙声的翠绿的椰子树。这里种有各色各

样的鲜花。种有各种各样的热带果树而且绿草如茵。这里有我的童年，也将有我绮丽

的梦。

昨天，我和弟弟到海滨去看船只。那里有许多漂亮的轮船。我喜欢蔚蓝的大海。特别是在蓝天白云下，面对大海，看着挂有不同国家旗帜的各色各样轮船。使我感觉到和平的世界

多么美好。

我和弟弟将参加到椰加达的旅游团，为时一周。

再谈！

祝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