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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共领导和我们分歧的由来和发展(1963年9月6日)

2023-7-10 01:21| 发布者: 远航一号| 查看: 58168| 评论: 1|原作者: 《人民日报》、《红旗》杂志编辑部

摘要: 苏共中央七月十四日发表给苏联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共产党员的公开信,已经一个多月了。苏共领导发表这封公开信和随后采取的一系列行动,已经把中苏关系推向破裂的边缘,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分歧推到一个空前严重的阶段。

一九六○年兄弟党会议上两条路线的斗争


  一九六○年下半年,围绕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的召开,在国际共产主义队伍中进一步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这场斗争,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修正主义的两条路线的斗争,也是坚持原则、维护团结还是抛弃原则、制造分裂这两种方针的斗争。
  在兄弟党会议召开之前,种种迹象表明,苏共领导顽固地坚持自己的错误立场,并且力图把自己的错误路线强加给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中国共产党深深感到分歧的严重性。我们为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作了许多努力,希望苏共领导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太远。
  一九六○年九月十日,中共中央对于苏共中央六月二十一日的通知书,作了答复。
  在这个答复书中,中共中央采取摆事实、讲道理的态度,对国际形势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系列重大原则性问题,系统地阐明了自己的观点,驳斥了苏共领导对我们的攻击,批判了苏共领导的错误观点,并且向苏共中央提出了解决分歧、达到团结的五项积极建议。(这五项建议,见附件三)
  接着,中共中央派遣代表团在九月间前往莫斯科,同苏共代表团举行会谈。在会谈中,中共代表团指出,苏共领导一面美化美帝国主义,一面大肆反华,把两党之间的思想分歧扩大到国家关系方面,把同敌人的关系和同兄弟党、兄弟国家的关系摆错了位置。
  中共代表团再三地劝告苏共领导改变这种错误的立场,回到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准则上来,加强中苏两党两国的团结,反对共同的敌人。但是,苏共领导根本无意改正自己的错误。
  这样,一场尖锐的斗争就不可避免了。这个斗争首先在有二十六个兄弟党代表参加的为兄弟党会议准备文件的起草委员会中展开,接着就在八十一个兄弟党代表会议中达到空前未有的激烈的程度。
  十月间在莫斯科举行的起草委员会中,苏共领导企图强行通过自己起草的声明草案,这个草案包含了苏共领导的一系列错误观点。由于中共代表团和其他一些兄弟党代表团坚持原则的斗争,起草委员会经过激烈的辩论,对苏共提出的声明草案作了许多重大的原则性的修改。起草委员会就声明草案的绝大部分达成了协议。但是,苏共领导存心要继续争论,拒绝对声明草案中仍然遗留的几个重大分歧问题达成协议,而且赫鲁晓夫从纽约回来以后,甚至把在有的问题上已经达成的协议也推翻了。
  一九六○年十一月,八十一个兄弟党代表会议在莫斯科举行。苏共领导不顾中国共产党和其他许多兄弟党的代表团的消除分歧、加强团结的愿望,竟然在会议的前夕,向齐集莫斯科的兄弟党代表,散发了一封更加粗暴地攻击中国共产党的长达六万余字的信件,挑起了更加尖锐的争论。
  八十一个兄弟党代表会议,就是在这样的极不正常的气氛中举行的。苏共领导的恶劣做法,曾经使会议濒于破裂的边缘。由于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和其他一些兄弟党代表团坚持原则、坚持斗争、坚持团结,由于大多数兄弟党代表团要求团结、反对分裂,会议最后还是达成了协议,取得了积极的成果。
  苏共中央的公开信说,在这次会议上,中共代表团“只是在出现了它会完全孤立的威胁的时候,它才签署了声明”。这又是在说谎。
  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呢?
  苏共领导在会议中以及在会议之前,确实组织了不少兄弟党代表对中国共产党进行围攻,也确实企图依靠所谓多数来压服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兄弟党代表团,也确实企图强迫它们接受苏共领导的修正主义路线和观点。但是,无论在二十六个兄弟党起草委员会中,或者在八十一个兄弟党代表会议中,苏共领导的强加于人的作法都失败了。
  事实是:苏共领导提出的声明草案中的许多错误论点都被否定了。举例来说:
  苏共领导关于和平共处与经济竞赛是社会主义各国对外政策总路线的错误论点,被否定了。
  苏共领导关于资本主义总危机新阶段的出现是由于和平共处与和平竞赛的错误论点,被否定了。
  苏共领导关于和平过渡的可能性越来越大的错误论点,被否定了。
  苏共领导关于反对社会主义各国“单干”,实际上是反对社会主义各国以自力更生为主的建设方针的错误论点,被否定了。
  苏共领导关于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反对所谓“集团活动”和“派别活动”,实际上是要兄弟党听从苏共领导的指挥棒,取消兄弟党关系中独立、平等的原则,用多数压服少数来代替协商一致的错误论点,被否定了
  苏共领导关于低估现代修正主义严重危险的错误论点,被否定了。
  事实是:中共代表团和其他兄弟党代表团提出的许多重要的原则性的正确意见写到声明中去了。声明中关于帝国主义本性没有改变的论点;关于美帝国主义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的论点;关于建立最广泛的反对美帝国主义的统一战线的论点;关于民族解放运动是防止世界战争的重要力量的论点;关于新独立国家彻底完成民族民主革命的论点;关于社会主义国家和国际工人运动支持民族解放斗争的论点;关于在处于美国帝国主义政治、经济和军事统治下的某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主要打击是针对美国帝国主义的统治、也针对出卖民族利益的垄断资本和国内其他反动势力的论点;关于兄弟党通过协商达到一致的原则;关于反对修正主义阉割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灵魂的论点;关于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领导人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论点;等等;都是吸收了中共代表团和其他一些兄弟党代表团的意见的。
  当然,也应当提到,在苏共领导同意删掉他们的错误论点,接受了兄弟党的正确意见之后,中共代表团和其他一些兄弟党代表团,也作了一些让步。例如,关于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问题,关于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形式问题,我们都是有不同意见的,只是为了照顾苏共和一些兄弟党的需要,我们才同意在声明中照抄一九五七年宣言关于这两个问题的文字。但是,我们当时就告诉苏共领导,关于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的提法,我们只能再照顾这一次,以后决不能照顾了
  从以上事实可以看到,一九六○年莫斯科会议的整个过程,贯穿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两条路线的斗争。在这次会议中表现出来的苏共领导的错误,较之前一时期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从苏共领导提出的声明草案中和在会议的发言中,已经可以明显地看到,苏共领导企图强加给兄弟党的错误路线,在政治上是以他们的所谓“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和平过渡”的错误观点为中心内容,在组织上是实行宗派主义、分裂主义的错误政策。这是一条同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根本相违反的修正主义路线。中国共产党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兄弟党的代表团,坚决反对这条路线,坚决维护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路线。
  在这次会议中,斗争的结果是,苏共领导的修正主义路线和观点基本上被否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路线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会议通过的声明所体现的革命原则,是全世界兄弟党进行反对帝国主义、争取世界和平、民族解放、人民民主和社会主义的斗争的有力武器,也是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进行反对现代修正主义斗争的有力武器。
  在这次会议中,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兄弟党,对苏共领导的一系列错误观点进行了严肃的批评,迫使苏共领导不能不接受兄弟党的许多正确意见,从而打破了那种对苏共领导的错误一点也批评不得、苏共领导说了就算的极不正常局面。这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事情。
  苏共中央的公开信说,中共代表团在这次会议上处于“完全孤立”的境地,这不过是苏共领导打肿了脸充胖子。
  这次会议,还体现了兄弟党既互相联合又独立平等的原则,体现了通过协商达到一致的原则,挫败了苏共领导企图用多数压服少数、把自己的意见强加给兄弟党的错误做法。这次会议又一次表明,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来说,在解决兄弟党分歧的时候,坚持原则,坚持斗争,坚持团结,是完全必要的。

苏共领导修正主义的系统化


  苏共中央公开信说,“中共领导人在一九六○年的声明上签字,不过是耍花招而已”。
  事实果真是这样的吗?不,恰恰相反,耍花招的不是我们,而是苏共领导。
  一系列的事实表明,苏共领导在一九六○年兄弟党会议上,同意删改他们在声明草案中的错误论点,是迫不得已的;他们接受兄弟党的正确论点,也不是真诚的。苏共领导根本不把兄弟党共同协议的文件放在眼里。一九六○年声明签字墨迹未干,苏共领导就开始动手破坏它。十二月一日赫鲁晓夫代表苏共中央在声明上签字,过了二十四小时以后,同一个赫鲁晓夫,就在招待各国兄弟党代表团的宴会上,违反兄弟党的协议,大讲南斯拉夫是社会主义国家了。
  八十一个兄弟党会议以后,苏共领导越来越放肆地破坏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苏共领导一方面把声明所宣布的全世界人民的敌人美帝国主义看作是朋友,鼓吹“美苏合作”,表示要同肯尼迪一起,“动手架设信任、相互谅解和友谊的牢固桥梁”[14]另一方面,把一些兄弟党、兄弟国家看作是敌人,急剧地恶化了苏联同阿尔巴尼亚的关系
  一九六一年十月举行的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是苏共领导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分裂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新的高峰。这是苏共领导把他们自己从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开始逐步发展起来的修正主义形成完整体系的一个里程碑。
  在这次大会上,苏共领导发动了对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大规模的公开攻击。赫鲁晓夫在发言中甚至公开号召推翻霍查同志和谢胡同志的领导。苏共领导就是这样地开创了利用一个党的代表大会公开攻击兄弟党的恶劣先例。
  在这次大会上,苏共领导干的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在斯大林逝世八年之后,在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全盘否定斯大林的五年之后,又一次集中地大反斯大林。
  苏共领导这样做,归根到底,是为了抛弃宣言和声明,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推行一条系统的修正主义路线。
  苏共领导的修正主义,集中地表现在这次大会通过的新的苏共纲领中。
  苏共中央公开信把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的路线,说成是“在各国共产党代表会议上得到赞同的,并且在宣言和声明中得到反映的”。苏共领导这样说,难道不感到太粗心了吗?怎么能把一九六一年发生的事情,说成在一九六○年甚至一九五七年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上就“得到赞同”或者“得到反映”了呢?
  这里姑且不谈这样荒诞的自我吹嘘,首先必须弄清楚的倒是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通过的苏共纲领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货色。
  只要稍微认真地研究一下苏共纲领和赫鲁晓夫的报告,就不难看出,苏共领导提出的是一个根本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违反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的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纲领。
  这个纲领,在许多重大原则问题上,违背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在一九六○年兄弟党会议上被否定了的苏共领导的许多错误观点,又在苏共纲领中出现了。
  例如:把和平共处说成是对外政策的总原则,片面强调和平过渡的可能性,把社会主义国家以自力更生为主的建设方针诬蔑为“单干”,等等。
  这个纲领,把苏共领导从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以来执行的错误路线更加系统化,它的主要内容就是所谓“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和平过渡”。
  这个纲领,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核心,即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关于无产阶级政党的学说,作了粗暴的修正,宣布无产阶级专政在苏联已经没有必要,宣布苏联共产党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性质已经改变,提出了“全民国家”和“全民的党”的谬论。
  这个纲领,用人道主义代替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阶级斗争的学说,用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代替共产主义理想。
  这个纲领,是反对仍然处在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占世界人口三分之二的人民进行革命的纲领,是反对已经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的、占世界人口三分之一的人民把革命进行到底的纲领,是保存和恢复资本主义的修正主义纲领。
  中国共产党坚决反对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的错误。应邀参加这次大会的中共代表团团长周恩来同志,在致词中就申述了我们党的立场,后来在同赫鲁晓夫和其他苏共领导人的会谈中,也坦率地批评了苏共领导的错误。
  在同中共代表团的会谈中,赫鲁晓夫完全拒绝中共代表团的批评和劝告,甚至公然表示支持中共党内的反党分子。赫鲁晓夫毫不掩饰地表示:在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以后,当他们开始走上“同斯大林不同的道路”,也就是走上了修正主义的道路的时候,他们还需要兄弟党的支持。他说,“当时中国共产党的声音对我们有很大的意义”,“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们好了”,“我们要走自己的路”。
  赫鲁晓夫的这些话,表明苏共领导已经下定决心,沿着修正主义和分裂主义的道路走下去。不管中国共产党怎样多次进行同志式的规劝,他们根本不放在心里,而且毫无悔悟之意了。

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分裂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逆流


  苏共中央公开信,竭力想使人相信,似乎苏共领导在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以后,曾经“作了新的努力”,谋求改善中苏两党的关系,谋求加强兄弟党、兄弟国家的团结。
  这又是在说谎。
  事实究竟是怎样呢?
  事实上,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以后,苏共领导为了推行自己制定的完全背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系统的修正主义路线,更加肆无忌惮地破坏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的准则,实行大国沙文主义、宗派主义、分裂主义的政策。这就使中苏关系越来越恶化,兄弟党、兄弟国家的团结受到了严重的损害。
  下面就是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以来,苏共领导破坏中苏团结,破坏兄弟党、兄弟国家团结的主要事实:
  第一,苏共领导力图把自己的错误路线强加给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力图用自己的修正主义纲领代替宣言和声明。他们把自己的错误路线说成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近年来的全部列宁主义方针”[15],把自己的修正主义纲领说成是“我们时代的真正的共产党宣言”[16],是“共产党和工人党以及社会主义友好共同体各国人民”的“共同纲领”[17]
  任何一个兄弟党,只要它不接受苏共的错误路线和纲领,而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坚持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苏共领导就把它当作敌人,就采取一切可能采取的手段,反对它,攻击它,损害它,颠覆它的领导。
  第二,苏共领导不顾一切地采取了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中史无前例的行动,断绝了同社会主义的阿尔巴尼亚的外交关系
  第三,苏共领导继续向中国施加压力,恶毒地攻击中国共产党。一九六二年二月二十二日,苏共中央给中共中央的信中,指责我们采取什么“特殊的立场”,实行什么与兄弟党共同方针不同的路线,并且把我们支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阿尔巴尼亚劳动党,也算是一条罪状。苏共领导还企图迫使中国共产党放弃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立场,放弃自己一贯坚持的完全符合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的路线,接受苏共领导的错误路线,接受他们破坏兄弟党、兄弟国家关系准则的既成事实,作为改善中苏关系的条件。苏共中央的公开信,大肆吹嘘这个时期苏共中央给中共中央的信件,一九六二年十月赫鲁晓夫对中国驻苏大使讲了一些要团结的话等等,其实都是为着达到这个可鄙的目的。
  第四,苏共中央拒绝了印度尼西亚、越南、新西兰等兄弟党关于召开各国兄弟党代表会议的倡议,也拒绝了中共中央一九六二年四月七日给苏共中央的信件中为准备召开兄弟党会议而提出的五项积极建议。苏共中央在一九六二年五月三十日给中共中央的复信,甚至要求阿尔巴尼亚同志必须放弃自己的立场,作为改善苏阿关系的先决条件,也作为召开兄弟党会议的先决条件。
  第五,一九六二年四月到五月间,苏共领导通过他们驻中国新疆的机构和人员,在伊犁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颠复活动,引诱和胁迫几万中国公民跑到苏联境内。在中国政府再三提出抗议和交涉之后,苏联政府还以“苏维埃法制感”[18]、“人道主义”[19]为借口,拒绝遣返这些中国公民。这一事件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决。这在社会主义国家关系中是史无前例的、骇人听闻的事件。
  第六,一九六二年八月间,苏联政府正式通知中国说,苏联将同美国达成关于防止核扩散的协议。这是苏美合谋垄断核武器,企图剥夺中国拥有核武器以抵抗美国核威胁的权利。中国政府对比一再提出了抗议。
  第七,苏共领导越来越热衷于同美帝国主义做政治买卖,一心一意要同肯尼迪结成反动同盟,不惜牺牲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苏共领导在加勒比海危机中屈服于美帝国主义的核讹诈,接受美国政府提出的侵犯古巴主权的“国际视察”,犯了投降主义的错误,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
  第八,苏共领导越来越热衷于勾结印度反动派,一心一意要同尼赫鲁结成反动同盟,反对社会主义的中国。苏共领导和他们的报刊公开站在印度反动派方面,指责中国在中印边境冲突中的正义立场,为尼赫鲁政府辩护。苏联对印度的经济援助,有三分之二是在印度反动派挑起中印边境冲突以后给印度的。苏共领导甚至在一九六二年秋季中印边境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发生以后,还给印度反动派以军事援助。
  第九,苏共领导越来越热衷于勾结南斯拉夫铁托集团,一心一意要同叛徒铁托结成反动同盟,反对一切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以后,苏共领导采取了一系列行动,公开撕毁一九六○年声明,为铁托集团翻案。
  第十,从一九六二年十一月起,苏共领导在国际范围内更加猛烈地反对中国共产党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掀起一个新的分裂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逆流。赫鲁晓夫接二连三地发表讲话,苏联报刊连篇累牍地发表几百篇文章,在一系列问题上攻击中国共产党。在苏共领导人的指挥之下,保加利亚、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意大利和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五个兄弟党的代表大会,变成了反华大演出的舞台;四十多个兄弟党发表了决议、声明和文章,攻击中国共产党和其他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
  上面列举的这些事实,是苏共领导无可抵赖的。这些铁的事实,证明了他们在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以后所作的“新的努力”,并不是谋求改善中苏关系,加强兄弟党、兄弟国家的团结,而是恰恰相反,是进一步勾结美帝国主义、印度反动派和叛徒铁托集团,进一步分裂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在这种严重的情况下,中国共产党不得不对一些兄弟党的攻击进行公开的答辩。我们从一九六二年十二月十五日到一九六三年三月八日,发表了七篇答辩的文章。在这些文章中,我们仍然留有余地,没有对苏共领导进行公开指名的批评。
  虽然由于苏共领导的过错,中苏关系已经处于严重恶化的地步,中国共产党仍然同意派代表团到莫斯科举行中苏两党会谈,并且为了在会谈中系统地交换意见,在六月十四日答复苏共中央的信件中,提出了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
  后来的事实表明,苏共领导不但对消除分歧、加强团结毫无诚意,而且利用中苏两党会谈作为掩护他们进一步恶化中苏关系的烟幕。
  在中苏两党会谈前夕,苏共领导采取发表声明和通过决议的方式,公开指名攻击中国共产党;同时,还无理驱逐中国驻苏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和研究生。
  在中苏两党会谈期间,七月十四日,也就是美英苏三国会谈前夕,苏共领导迫不及待地发表苏共中央致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的公开信,对中国共产党大肆攻击。这又是苏共领导讨好美帝国主义者,给美帝国主义者的一份“珍贵的”见面礼。
  紧接着,苏共领导公然出卖苏联人民的利益,出卖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包括中国人民的利益,出卖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利益,同美英两国在莫斯科签订了部分停止核试验的条约;苏印间进行频繁的接触;赫鲁晓夫到南斯拉夫“休假”;苏联报刊上开展了一个疯狂的反华运动......一系列的事件,突出地表明了苏共领导不顾一切地联合帝国主义,联合各国反动派,联合叛徒铁托集团,反对社会主义兄弟国家,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兄弟党。这是苏共领导修正主义和分裂主义路线的大暴露。
  目前,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和修正主义者“反华大合唱”甚嚣尘上。赫鲁晓夫领导的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分裂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队伍的运动,正在日甚一日地继续进行中。

七年来的事实说明了什么?


  我们在上面详细地回顾了分歧的由来和分歧的发展,目的是为了澄清被苏共中央公开信所歪曲的事实,使我们的党员和我国人民,也使全世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和革命人民,了解真相。
  七年来的事实充分证明:在中苏两党之间,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分歧的产生完全是由于苏共领导背离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背离了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的革命原则,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推行一条修正主义、分裂主义的路线。苏共领导沿着修正主义、分裂主义的道路越走越远的过程,也就是分歧的发展和加剧的过程。
  七年来的事实充分证明: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分歧,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路线,同坚持修正主义路线的分歧。这是坚持革命路线,同坚持不革命、反对革命的路线的分歧。这是坚持反对帝国主义的路线,同坚持向帝国主义投降的路线的分歧。这是坚持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同坚持大国沙文主义、宗派主义和分裂主义的分歧。
  七年来的事实充分证明:苏共领导所走的道路,是一条联合帝国主义、反对社会主义,联合美国、反对中国,联合各国反动派、反对世界人民,联合叛徒铁托集团、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兄弟党的道路。苏共领导的这条错误路线,已经在国际范围内使修正主义思潮泛滥,使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面临空前严重的分裂危险,使各国人民争取世界和平、民族解放、人民民主和社会主义的事业受到严重的损害。
  七年来的事实也充分证明:中国共产党为了阻止事态的恶化,为了坚持原则、消除分歧、加强团结、共同对敌,作了一系列的努力。我们是非常克制的,是仁至义尽的。
  中国共产党历来强调中苏两党、两国团结的重要性。中国共产党对于伟大列宁所缔造的苏联共产党一向是尊重的。我们对于伟大的苏联共产党和伟大的苏联人民从来抱着深厚的无产阶级的感情。对于苏联共产党和苏联人民取得的成就,我们总是感到高兴;对于苏共领导危害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错误,我们总是感到难过。
  中国共产党人发现苏共领导的错误,不自今日始。从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开始,我们就忧虑地注视着苏共领导走上了修正主义的道路。
  面对这种严重的情况,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党曾经几十次地反复地考虑: 怎么办?
  我们曾经设想,可以不可以跟着苏共领导走,一切照他们的意见办?当然,这样做,苏共领导会高兴,但是我们自己岂不是也变成修正主义者了吗?
  我们也曾经设想,可以不可以对苏共领导的错误保持沉默?我们认为,苏共领导的错误不是偶然的、个别的、无关宏旨的,而是一系列原则性的错误,危害着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对于苏共领导这样的错误,我们作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队伍的一员,怎么能够无动于衷,缄默不言呢?如果我们那样做,岂不是放弃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责任吗?
  我们也考虑到,我们批评苏共领导的错误,势必遭到他们报复性的打击,这就不可避免地给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带来严重的损害。但是,共产党人难道可以采取民族利己主义的立场,因为害怕报复性的打击就不敢坚持真理吗?共产党人难道可以拿原则做交易吗?
  我们还考虑到,苏共是列宁缔造的党,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党,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全世界人民中享有崇高的威信。因此,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我们对他们进行批评,特别慎重,特别耐心,尽一切可能约束在中苏两党领导人内部会谈的范围内,尽一切可能使分歧能够通过内部的讨论得到解决,而不要公开进行论战。
  但是,中共中央负责同志在几十次内部会谈中对苏共领导的同志式的批评和劝告,都没有能够使他们迷途知返。他们在修正主义和分裂主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苏共领导对我们的好意规劝的报答,是对我们施加了一系列的政治的、经济的和军事的压力,是对我们发动越来越粗暴的攻击。
  苏共领导有一个坏习惯:谁批评他们,就给谁乱扣帽子。
  他们说:“你们反苏!”不对。朋友们,“反苏”的帽子戴不到我们头上。我们批评你们的错误,正是为了维护伟大的苏共和伟大的苏联,正是为了使苏共和苏联的威信不致被你们糟蹋得不成样子。老实说,真正反苏的,败坏苏共和苏联的,给苏共和苏联抹黑的,是你们而不是我们。从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全盘否定斯大林开始,你们就一直不断地、无数次地干着这样的坏事。你们倾伏尔加河之水,也无法洗刷你们给苏共和苏联带来的耻辱。
  他们说:“你们争领导权!”不对。朋友们,你们这种诽谤实在太不高明了。按照你们的说法,好像有人在同你们争夺什么“领导权”。这不是等于大言不惭地宣布: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存在什么“领导权”,而这个“领导权”是在你们手中吗?你们这样以老子党自居,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习惯。这是完全非法的。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明确规定,各国共产党是独立的、平等的。根据这个原则,兄弟党之间根本不应当有领导党和被领导党的关系,更不应当有老子党和儿子党的关系。我们从来反对任何一个党指挥其他兄弟党,也从来没有想过由自己来指挥其他兄弟党,根本谈不上什么争夺领导权的问题。现在摆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面前的,不是由这一个党或那一个党来领导的问题,而是究竟要听从修正主义的指挥棒,还是坚持宣言和声明的革命原则,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路线的问题。我们批评苏共领导的,正是他们企图凌驾于兄弟党之上,把自己的修正主义和分裂主义的路线强加给兄弟党。我们所要求的,只是宣言和声明规定的兄弟党独立的、平等的地位,只是各国兄弟党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基础上的团结。
  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大论战,是由苏共领导一手挑动和扩大起来的,是由他们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既然苏共领导对我们发动了大规模的攻击,不择手段地对我们进行种种诬蔑,既然苏共领导公开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公开撕毁宣言和声明,那么,他们就不能指望我们不答辩,不辟谣,不保卫宣言和声明,不保卫马克思列宁主义。论战已经开始,就必须把是非彻彻底底地弄清楚。
  中国共产党人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坚持原则、坚持团结的。当我们同苏共领导论战的时候,我们仍然希望苏共领导能够看到,你们不要革命,不要全世界革命人民,不要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而一心一意同美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和叛徒铁托集团合作,这是一条极其危险的道路。
  中苏两国人民的利益,社会主义阵营的利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利益,全世界人民的利益,都要求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团结起来,反对共同的敌人。
  我们愿意在这里再一次呼吁苏共领导改正错误,回到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轨道上来,回到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的轨道上来。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正处在一个重要的时期。目前的论战,关系到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前途和人类的命运。历史将会证明,经过这场大论战,马克思列宁主义将发出更加灿烂的光辉,国际无产阶级和全世界人民的革命事业将取得更加伟大的胜利。



注释:

[1] 美国国际宣传署署长特雷伯特1956年6月11日的广播谈话

[2] 《共产党的危机》,1956年6月28日《纽约时报》社论

[3] 杜勒斯1956年4月3日在记者招待会上的声明

[4] 铁托1956年11月11日在普拉的演说

[5] 赫鲁晓夫1959年9月28日在莫斯科群众大会上的讲话

[6] 赫鲁晓夫1959年9月27日在华盛顿记者招待会上答记者问

[7] 葛罗米柯1959年10月31日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发言

[8] 赫鲁晓夫、伏罗希洛夫1960年1月1日给艾森豪威尔的新年贺电

[9] 赫鲁晓夫1959年12月30日答阿根廷《号角报》社长诺布勒问

[10] 赫鲁晓夫1959年9月18日在联合国大会上的演说

[11] 赫鲁晓夫1959年1月在苏共第二十一次代表大会上的总结报告

[12] 赫鲁晓夫1958年12月1日同美国参议员汉弗莱的谈话

[13] 赫鲁晓夫1959年10月在苏联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的报告

[14] 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1961年7月4日就美国独立185周年给肯尼迪的贺电

[15] 安德罗波夫:《苏共第二十二次代表大会和世界社会主义体系的新发展》,1962年12月2日苏联《真理报》

[16] 赫鲁晓夫1961年11月16日在乌兹别克等共和国农业工作者会议上的讲话

[17] 《团结一致使共产主义的力量增加许多倍》,1961年8月25日苏联《真理报》社论

[18] 苏联驻华使馆1962年8月9日面交中国外交部的备忘录

[19] 苏联驻华使馆1962年4月29日面交中国外交部的备忘录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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