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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河文明到一带一路(第一卷第八章)

2023-5-16 04:08| 发布者: 井冈山卫士| 查看: 4680| 评论: 1|原作者: 李晓鹏|来自: 转载

摘要: 之所以西厂如此令人恐慌,真实的原因应该是锦衣卫和东厂属于老牌监察机构,经过与文官集团近百年的“互动”,各种“潜规则”已经建立得很“规范”了,早就跟文官集团同流合污了,出了什么样的案子用多少钱、走谁的关系摆平都很清楚。突然蹦出来一个不收钱、不按规矩出牌的小太监,别人给他送钱还要把人家抓起来审问,大家才感到非常震惊,如同发现妖怪一样,必须马上消灭。 ... ...

三、反戈一击

 

 

汪直感到非常委屈,就跑来跟朱见深哭诉,说:“这个事儿不是内阁的意思,司礼监太监黄赐、陈祖生是福建人,收过杨晔的钱,我怀疑是他们在背后唆使的。”

 

朱见深一看:哎呀,心肝宝贝受委屈了。别伤心别伤心,看皇帝叔叔怎么帮你收拾坏人。随即就下令把这两个倒霉的家伙贬到南京去了。

 

朱见深根本就没有去调查黄、陈二人是否参与此事,完全是为了哄小汪直开心才把他们贬走的。这个旨意甚至比撤西厂的命令还要提前发出。怀恩再次跑到内阁去传达皇帝表示妥协的意思的时候,商辂很高兴,连声说:“谢谢太监帮忙”。怀恩说:“先生别高兴的太早,西厂还没关门呢,我方已经损失两元大将了(吾辈数人已折其二)。”

 

怀恩的警告是有道理的,朱见深关闭西厂不过是以退为进。文官集团的进攻来势太猛,他不宜硬顶回去,需要观察一下形势。

 

官员们的态度很快就出现了分化。六部九卿的弹劾奏章找大臣们一起签字的时候,其实就有问题。项忠是兵部尚书,奏章就是他住持起草的。但签字的时候他却说,吏部是六部之首,应该先让吏部尚书尹雯签头一个。项忠的手下的就去找尹雯,尹雯说这事项忠倡议的,为什么他不签第一个?那人就把项忠的理由说了。尹雯大怒:“今日才认得六卿之长吗?”意思就是说,你们平时不把吏部当回事,现在需要人去跟汪直火拼了,才想起来把老子推到第一线挡枪啊?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项忠为人骄傲,当了兵部尚书以后一直没把其他部门的领导放在眼里。从他荆襄平叛中那封与群臣对骂的奏章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喜欢得罪人的主儿。

 

项忠跟汪直闹僵,也是一样的原因:有一次汪直坐着轿子,带着一大队人马从大街上经过,正好跟项忠的轿子迎面而过。汪直不知道是项忠,就这么过去了。过了之后才发现——可能是手下人告诉的,于是连忙带着队伍追回去,跟项忠打招呼并道歉。

 

这应该是很给面子了。但项忠既不下轿、也不理会,给汪直难堪。估计他是这样想的:你一个小太监见了尚书大人竟然敢不下轿请安,现在追回来也是失礼。汪直当然也生气了: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本太监怕你?以后再在路上碰到别说打招呼了,直接就跟项忠抢道。二人关系很快就形同水火。

 

尹雯虽然最后还是在奏章上签了字,但随后就派人告诉韦瑛,说这个奏章是项忠写的,他是被迫签字。这表明在文官集团内部,对于撤销西厂一事,也是有不同意见的,并非铁板一块。

 

西厂撤销的第二天,都察院的长官、左都御使王越,找到内阁大臣刘珝和刘吉质问:“汪直行事公道,像黄赐这种人专权纳贿,如果不是汪直,谁能把他赶走?商辂和万安在内阁任职时间长,是非很多,所以对汪直有所忌惮。二位刚刚入阁,为什么也要参和这里面的是非?”(汪直行事亦甚公。如黄赐专权纳赂,非直不能去。商、万在事久,是非多,有所忌惮。二公入阁几日,何亦为此?《明史·王越传》)。

 

刘珝就不说话。刘吉反驳道:“我们弹劾西厂,是为了朝廷,不是为了个人。你说汪直行事很公道,那朝廷还要公卿大臣做什么?(不然,某等言事,为朝廷,非为身谋也。设使汪直行事皆公道,朝廷置公卿大夫欲何为?《明史·王越传》)”

 

这番话听起来正气凛然,但逻辑很有问题:汪直做的事是在抢大臣们的饭碗,不管他做事公道不公道,都必须要弹劾。

 

话讲到这个份上,王越也就无言以对了。

 

经过这么几个事情,让朱见深看到,内阁和六部九卿其实并不团结。尹雯摆明了不支持项忠;都察院的两位长官——王越和另外一个左都御史李宾,明显意见冲突;刘珝面对王越的质问默不作声,说明他心里面未必十分支持商辂的奏章,很有可能也是被迫签字。

 

只要文官集团不团结,就比较好办了。

 

被贬到南京的黄赐应该是确实收了杨晔贿赂的,汪直这么说、王越也这么说,阁臣也不否认。朱见深决定把他作为突破口,授意东厂重新抓起来审问,很快就把项忠给供了出来。御史的弹劾奏章也恰如其时的出现,把项忠各种大小过失一股脑翻出来。

 

朱见深下令将项忠交法司审判。项忠坚决不认罪,但法司仍然判他罪名成立,贬为平民。至于具体是什么罪名,正史里面没有记载。从黄赐的这条线索来看,应该还是“杨晔案”的延伸。

 

由于韦瑛被贬去戍边去了,汪直手下一时没有得力的助手,非常不爽。朱见深就跟他说:韦瑛是个粗人,那些大臣跟他没法沟通,所以才一定要把他赶走。我建议你去找个文字好的又能干的来给你帮忙。

 

汪直就去找。有人跟他推荐说锦衣卫吴绶不错。汪直把吴绶找来,让他写了两篇文章,看了之后非常满意。跑去跟朱见深说:找到了。朱见深随即下令把吴绶破格提拔为锦衣卫指挥使,主管镇抚司。镇抚司是锦衣卫里面负责抓人和审讯的部门,是锦衣卫的核心部门。朱见深这么干,其实就是把锦衣卫交给了汪直管理。

 

这两件事释放出来了很明显的信号:汪直没有失宠,皇帝仍然打算继续重用他。

 

御史戴缙和王亿看到了这个苗头,就上疏为汪直辩护:“太监汪直厘奸易弊,允合公论。汪直所行,不独可为今日法,且可为万世法。”

 

更绝的是,这篇奏章还针对商辂所说的北京闹妖精是应到西厂身上,反驳说:“自古人臣,一遇灾变,辄自修省,以回天意。乞令两京大臣自陈去留。”

 

也就是说,闹妖精这种不祥之兆不是你们说要应到西厂就应到西厂的,古代大臣遇到这种情况是要反躬自省的。我们建议让各位大臣自己上奏反思自己的过错,说明自己该留任还是辞职。

 

戴缙和王亿在此之前都跟汪直没有交往的记录,而且都是级别比较低的御史,平时都是外地巡视,很少回京,也没有跟汪直直接沟通的渠道。从当时的形势来看,这次上奏有一定的投机性质;但也可能是他们本来就觉得西厂反腐败干得好,原来不敢说话的,受到项忠被逐、吴绶升官的鼓舞,才决定出头为汪直申冤。

 

具体戴缙和王亿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朱见深看了之后大喜过望,马上下令重开西厂,汪直任西厂提督。而且表示同意奏章所言,让大臣们上奏“自陈去留”。

 

闹妖怪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政治斗争所宜言。商辂非要扯进来扣到西厂头上。这下被反戈一击,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既然皇帝都说了京城闹妖怪大臣也有责任,让大家自陈去留,作为内阁首辅总不能说自己表现良好、没有责任吧?商辂只能上奏请求辞职。朱见深立即批准。跟着被赶走的,还有左都御史李宾等十几位在弹劾西厂中表现积极的大臣。

 

 

四、狠心治国

 

 

汪直复出,火力更猛。

 

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南京镇守太监覃包。

 

南京镇守太监是代表皇帝镇守南京的,在太监排名里面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和御马监太监,一定是皇帝非常信任的人物。这个覃包也是朱见深当皇太子期间就伺候过他的。因为这一点,才负责镇守南京。本来汪直没去查他,而是派亲信韦瓒(韦瑛的弟弟)去福建继续查杨晔案涉及到的地方官员。韦瓒走到南京附近,就听说了覃包最近闹出了人命案,仔细一打听,原来是他用上百艘官船往北京运送私盐,行至河南河北交界处的武城县甲马营时,巡查人员向武城县令报告。县令派典史率人盘查,覃包拒绝检查,让手下殴打典史,打死一人,打伤多人。

 

韦瓒深知案情重大,就在南京滞留了几日,搜集一些与此案相关的一些情报。结果被覃包的耳目发现,说有人在四处打听您打死人的案子。覃包马上叫人去把韦瓒给抓了起来,一搜果然搜出来不少材料。刑讯之下,韦瓒承认自己是“假冒”西厂办事人员来调查的。覃包于是把韦瓒押送北京,交付西厂处置。

 

汪直立即向朱见深告发此事。朱见深下令将覃包逮捕,经过核查事情属实。汪直坚决要求判处覃包死刑,朱见深刚开始表示同意,但后来经不住覃包不断的托人说情,还是宽宥了他,改为革职,罚往孝陵司香(负责每天给朱元璋的坟烧香,是低级太监的工作,跟前东宫太监王纶被贬往孝陵种菜是一样的处罚,司香比种菜能轻松一点)。

 

接下来,就是驸马懋凯指使手下打人,致伤人命。汪直接到报告,让吴绶把懋凯下锦衣卫大牢,审问属实,奏请朱见深法办。朱见深说:懋凯不守法度,恣意非为,看在公主的份上,姑且从轻发落。革去驸马冠带,穿着普通监生的衣服去国子监读书习礼,每年减少五百石的俸禄。

 

从上面几个汪直处理的案子来看,他收拾的都是一般人得罪不起的皇亲国戚、权势太监、高官子弟等。汪直谁的面子也不给,把帝国最大的几个利益集团全部得罪了一遍。几个大案办下来,对这些无法无天的权贵应该是有所震慑的。而对这些人的处置,又都要上报朱见深批示。汪直只有侦查、逮捕、审讯之权,审判和定罪则必须经过文官掌握的“三法司”(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1],而最终如何处理还是皇帝拍板。实际上,这才是明朝所谓“宦官专权”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情况:宦官只是皇帝监察百官的工具,而不能架空皇帝的权力。

 

成化十三年十一月,西厂复开之后不久,汪直上奏:

 

“最近捕获大量盗贼,多是各地军户逃跑潜住在京师的人。这些人多冒名投托,游荡作乱,无所不至,因为没有户籍,难以管理。如果令官校缉访捉拿,难免会惊疑扰民。

 

请求诏命都察院发文,限其一个月内到官府登记。首次被告发的仍发回原卫所州县服役,免究其罪。如果隐匿不报,被查出来的,发配到偏远的边疆,并且罪连其投奔的主家。如果真是因贫困难以返乡的,审查其来历没有问题,可以编到北京附近的卫所,发给食粮,使其得所。”

 

这份看似普通的奏章包含了大量的信息,与西厂的建立有重大关联,需要详细分析一下。

 

首先,汪直在奏章里面提到了大量军户的逃亡。这个军户,是朱元璋建立“军屯”制度的产物。这些人的户口种类是“军户”,世代以当兵为业。国家在驻军地附近发给他们土地,自己耕种、娶妻生子,需要上交粮食充作军费,还要定期参加军事训练和出征。子孙后代也必须有固定的参军名额,保证兵源供应。这样国家就可以减少从内地招兵和运粮的麻烦。

 

随着军队的腐败,军官们大量的侵占普通士兵的土地、克扣士兵粮饷,这些“军户”该交的粮食和参军的义务还是得承担,他们就很难依靠军屯制度生存了,因此被迫大批逃亡。

 

这些人逃离其户口所在地以后,就成了无业游民。其中就有跑到荆襄地区聚集的,还有跑到东南沿海进城打工的。还有一部分人,则跑到了北京。因为国家首都就业机会多嘛,到某大官人府里当个杂役什么的比较容易。这跟今天很多人到北京当“北漂”有相似之处。当然二者差别还是很大,今天的流动人口现象主要是国家工业化拉动了城市化,它是建立在农村地区生产效率大幅度提高的基础上的。

 

但明朝中期的流民问题,并不是农业生产率提高的结果,而是整个官僚体系腐败、土地兼并加剧的结果。军屯的破坏只是其中一种情形。还有很多普通农民也面临着同样的窘境:土地没有了,但税赋和徭役还要继续承担。这些人只能逃离户籍所在地。于是才有了大量流民出现。北京也成了重灾区。

 

从这份奏章透露的信息来看,前面所谓的北京地区不断闹妖怪,还有妖人勾结宦官进入皇宫被发现。这些事情不是什么“不祥之兆”,而应该是北京地区治安形势恶化的表现。各种三教九流的非户籍人口都跑到北京呆着,鱼龙混杂,肯定会不断的闹出各种妖蛾子出来。朱见深居住在皇宫,对治安状况此类小事应该是不知道的。文官们也不会向他汇报。只有出现像荆襄叛乱这种大事了,才会报告到皇帝面前。等到北京地区不断的发生各种诡异事件,连朱见深都听说了以后,他才警觉起来,于是派汪直乔装出宫打听消息。

 

这种初步尝试的结果,一方面让朱见深对汪直的办事能力更为信任,另一方面也让他发现原来社会问题比文官们报告的严重得多,必须想办法整顿。这才决定建立西厂。西厂成立后,汪直上奏所谈的事情最多的有两种,一种就是权贵腐败的大案要案,另一种就是如何处理军户逃亡问题和完善边疆地区的军事制度。后面这一条主线是一直都有的,这也是朱见深密切关注的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说,西厂的设立,并不只是朱见深宠爱汪直这么简单,而是明朝中期官场腐败和土地兼并加剧的必然产物。

 

建国之后,朱元璋当了十多年皇帝,慢慢发现文官集团太腐败,靠不住,于是建立了锦衣卫;等朱棣上台,发现锦衣卫也容易跟文官集团走的比较近,也不是很靠得住,又另外建立了东厂;到了朱见深时代,太监们也跟贪腐集团同流合污了,于是又不得不挑选最亲信的太监来另外成立西厂。这已经是皇帝与官僚集团较量的第三个回合了,实际上,这也是皇帝手里面的最后一张牌了。在反腐败这条道路上,皇帝真的快成孤家寡人了。

 

朱见深的治国思路,到目前为止可以很清楚的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成化九年之前,这个阶段的核心任务是“治乱”,也就是先把各种地方叛乱紧急镇压下去,恢复基本的和平局面,为后续治理打下基础,在两广、荆襄、宁夏、建州、蒙古发动的一系列战争都是在这个阶段完成的;

 

第二个阶段是成化十年到成化十二年,这个阶段的工作重点是“治民”,从韩庸致仕开始,国家政策从军事镇压向地方治理变革转变,其最高潮就是荆襄地区的治理;

 

第三个阶段是“治吏”。重点区域的治理形势全面好转以后,朱见深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全国的整体治理问题上来了。从成化十三年建立西厂开始,朱见深利用自己亲自培养的太监汪直,对严重腐化的权贵势力进行打击。

 

为了治理好这个国家,朱见深确实也是够累的。主要应该是心累。他在不同的阶段任用不同的人物,每到一个新阶段阶段,都必须狠心跟前一个阶段并肩作战的战友们决裂。也就是现在说的“不换思路就换人”。

 

为了当个好皇帝,他必须把尽心伺候自己多年、最亲近的太监王纶狠心罚去做苦役,而重用李贤等文官大臣;为了从战争转向治理,必须强迫默契配合多年的韩庸退休养老;为了重用汪直,必须将自己独具慧眼、冒天下之大不韪提拔起来的项忠下狱治罪——从史料记载来看,项忠案有可能是幕后黑手制造出来的一个冤案,而这个幕后黑手就是皇帝本人。

 

还有就是商辂,这是明朝历史上官方认可的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大才子——也就是在地方的科举考试中得了第一名“解元”,到中央科举考试中再得第一名“会元”,然后再在皇帝亲自主持的金銮殿殿试中获得第一名“状元”。

 

商辂是朱祁镇点的状元。土木堡之变,朱祁镇被俘,商辂与于谦等人一起拥立了朱祁钰。然后,朱祁钰想要废掉朱见深另立自己的儿子为皇太子。在此过程中,商辂是支持朱祁钰的,并得到朱祁钰的重用。朱祁镇复辟后,把商辂贬为平民。

 

朱见深登基以后,认为商辂很有才能、做事公允,将他官复原职,并提拔进入内阁。凡是有人提到商辂当年参与废立太子之事的,朱见深总是予以严厉谴责,说:“唐太宗可以重用魏征(李世民杀掉哥哥李建成当上皇帝,魏征是李建成的旧臣),我重用商辂有何不可?”商辂确实很能干,颇有政声,提了很多改革建议都被朱见深采纳。李贤和彭时去世以后,就让他当上了内阁首辅。从“连中三元”到百官领袖,朱见深帮助商辂实现了读书人的最高理想,成为中国科举制度只有在理论上才能出现的完美代表。

 

现在,为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太监汪直,又要把商辂赶走。

 

朱见深守着一个比自己大十七岁的万贞儿尚且终生不渝,却在国家治理中一轮又一轮的翻脸不认人。想必他也不是无情的人,每一次辞旧迎新,心里应该并不会很好受吧。

 

[1]刑事审判权在刑部,“交付法司”一般是指交到刑部审理。大理寺负责复核刑部的审判结论,为冤假错案平反等。都察院负责监督审判过程。重大案件则需由着三个部门会审,称为“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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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风不止 2023-7-7 17:15
李晓鹏对于一些典故和国族之名的考据水平是真的不行。关于满洲国名的来历完全就是错的。我前几天正好在知乎上看过相关介绍,满洲是梵语曼珠的音译。原文章找不到了,发几个意思差不多的。
清 陈康祺 《郎潜纪闻》卷五:“西藏 每岁献丹书,称上为 曼珠师利大皇帝。参见“满洲”。引曼珠,译言妙吉祥也,又作 曼殊室利。按珠殊同音, 曼珠 亦即 满珠 二字。其易‘珠’为‘洲’,盖由洲字义近地名,故汉字假借承用之。”
https://c.cnpoem.net/00euhn2d.html

清朝天嘏(gǔ)所著《满清外史》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受到相当多历史学者的认同。据他考证最初是西藏人称呼满族人为“曼珠”,满族人于是跟着自称“曼珠”,后经汉文取音译写为“满洲”。  
《满清外史》的相关原文是这样的:  出山海关东行若奉天或吉林若黑龙江中外人士皆以满洲称之者也。然试问满洲之何以见称不独汉族不能尽知即满族亦几数典而忘祖。考满洲旧壤本在白山、黑水之间于古为肃慎汉为辰韩魏晋为勿吉隋唐为靺羯宋为女真之完颜部明初为建州左、右卫。至其满洲之所以见称本非地名实由部族而假借用之也。盖女真建部之始本由肃慎转音而名为珠里真后讹为女真。爱亲觉罗氏既为珠里真后裔遂由珠里真而渐名为珠申。迨部族之势日强欲并吞邻近诸部爰先通好于西藏。西藏喇嘛以其为珠申之后也慢呼之曰曼珠。爱亲氏译曼珠之义知为妙吉祥乃舍珠申而以满珠名其部族。后之汉字易“珠”为“洲”者以 以“洲”字义近地名故假借用之自此遂相沿不改云… 可见“满洲”二字最初不过是满族名称“曼珠”的汉文音译。
怎么看待在某些情况下日本人把中国东三省称作「满洲」? - 南斋孤云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5304167/answer/2506322917

满洲是部族名而非地名。据《清太祖高皇帝实录》记载:“满洲一词,来源未久,表示部族之号,若肃慎、勿吉、女真,非地名也。”又据《满洲源流考》记载:“以国书考之,满洲本作满珠,二字皆平读。我朝光启东土,每岁西藏献丹书,皆称曼珠师利大皇帝。翻译名义曰曼珠,华言妙吉祥也。又作曼殊室利大教王。经云释迦牟尼师毗卢遮那如来,而大圣曼殊室利为毗卢遮那本师,殊珠音同,室师一音也。当时鸿号肇称,实本诸此。今汉字作满洲,盖因洲字义近地名,假借用之,遂相沿耳,实则部族,而非地名,固章章可考也。”

钱穆先生关于“满洲”称谓来源的看法是否是错的? - 王样的回答 - 知乎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50108982/answer/2843834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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